了。
她盛开之后有多美,他自己知道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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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沉跟阿桔溜达一圈后转到厅堂门前,赵允廷夫妻已经等在那里了。
宁氏把儿媳妇叫到自己身边坐下,柔声问她睡得可好,阿桔轻轻点头,没敢往赵沉那边看。宁氏也没多问,关切地道:“你头回出远门便坐船走了这么久,人都瘦了,回府后好好养养,姑娘家还是圆润些好看。”
阿桔还是点头,“劳娘费心了。”
宁氏笑着让问梅传饭。
赵沉坐在阿桔对面,看看媳妇,有点心疼了。成亲后阿桔其实养了点肉回来,只是这一长途劳顿,生生又瘦了下去,虽然瘦了也好看,可他还是希望她再胖点,像初见时那样,她胖了,才说明她过得开心。
饺子端上来,母子俩先后给阿桔夹了饺子,俨然跟在桐湾时一样,一家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阿桔不安地瞥了一眼公爹,婆母丈夫在乡下住了那么久,可能不太在乎规矩了,公爹可是侯爷,会不会觉得如此不妥?
赵允廷没觉得不妥,以前一家三口吃饭时,也是有说有笑的,后来家里生了变故,他懒得听秦氏跟太夫人啰嗦,才改了规矩,不许饭间多嘴。
他只是有点吃味儿,儿媳妇瘦没瘦他不知道,他明显瘦了,怎么不见他们娘俩劝他多吃些?
他泛酸的渴望眼神如此明显,旁边的三人都看出来了。可惜宁氏不可能如他的愿,赵沉可以哄母亲,哄爹的事他可做不出来。阿桔呢,虽然有点讶异也有点同情,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公爹夹饭啊,只好装没发现。
整顿饭,赵允廷几乎都是在强颜欢笑中过去的。
用完饭赵沉就领着妻子回后院去了。
赵允廷叹息一声,看着桌上依然冒着热气的碗碟不想走。
“都快当祖父的人了,至于为这种小事叹气?”宁氏有些无奈地道,不管喜不喜欢,两人都过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无视。
赵允廷抬眼看她,难掩苦涩:“我是快当祖父了,可我孙子他祖母眼里没有我。”
他孙子的祖母?
宁氏倒被这话逗笑了,看看他,抬起筷子给他夹了一个饺子放进碗里。是啊,他是她孙子的祖父,不出意外,也就只有他能陪她一起老一起弄孙为乐了,怎么过都是过,让他如意一次又如何?
他费尽心思娶了她,到头来也没有得过多少好。
看着男人笑着将饺子一口送进嘴里,宁氏微微出了神,再过二十年,两人也就这样了吧?
“想什么呢?回房了,明早还要等他们来敬茶。”赵允廷用帕子擦过嘴角,心满意足地走过来,牵着妻子手道。
宁氏点点头,站了起来,跟他一起回了卧房。
夜色渐浓,洗漱过后钻进被窝,阿桔靠在赵沉怀里跟他说话:“父亲也挺可怜的。”她看得出来,公爹很喜欢婆母,婆母笑一笑,哪怕是对她笑的,一旁公爹都能看入了神,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满足,骗不了人。
赵沉亲亲她额角,没有言语。
阿桔白日睡多了,现在倒是想跟他说话,又问:“你小时候给父亲夹过菜吗?”
她有谈兴,赵沉便陪她,“夹过吧,没有印象了。怎么,你怪我今晚没有给他夹菜?傻,我多大了,他又不是老得抬不起胳膊,真给他夹我们俩都会不自在。”儿子跟女儿的差别就在这里吧,姑娘家多大都可以撒娇。
这倒也是,阿桔眨眨眼睛,想到了婆母,婆母……想到侯府里的秦氏和两个姨娘,阿桔又替婆母难过了。公爹再有苦衷又如何,他都碰过别人,生了儿女,公爹有他的无奈,然婆母身为妻子,就算理智上能接受,心里也会不舒服吧?幸好婆母不喜欢公爹,难过反而会少些,若是将来赵沉……
阿桔摇摇头,不愿再想,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何必杞人忧天?
她在自己怀里摇头,赵沉好奇了,低头问她:“想什么呢?”
阿桔怎么可能会说?
赵沉也不需要她说,翻身将人压住,右手熟练地摸进她衣衫,“阿桔,你说咱们先生儿子还是女儿?我觉得女儿好,生个像你这样懂事的,将来还可以帮娘亲一起照顾弟弟妹妹。阿桔别躲,咱们一起生女儿。”
他按住她的手,等她再反抗也没用了,才放了她,一边听她娇声哀求,一边在她耳边说自己的,“阿桔,早知道这事如此好,咱们成亲那晚我肯定就要你了……”
阿桔捂着耳朵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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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敬了茶,晌午用过一顿丰盛的小年饭,一行人便重新坐上马车,朝京城而去。
阿桔忐忑又紧张,不停地看向车窗外面。
大约两个时辰后,红日西垂夕阳遍洒,天也有些暗了,她望见了雄厚的京城城墙。
“别担心,咱们只是回家而已。”赵沉将窗帘放了下来,搂紧她,想安抚她的焦虑。
阿桔也想表现得从容淡定,但她真的控制不住啊,马上就要跟侯府里的人打交道了,在家想通的那些大道理仿佛突然失了作用。不小心犯了规矩怎么办?让他丢了面子怎么办?父亲说他参加童生考试时手就有点抖,好一会儿才能提笔写字,阿桔觉得她现在就是要进考场了。
她手轻颤,赵沉没有办法,重新挑起车帘一角,让她看京城的繁华,给她讲他幼时出来的事。说着说着,两侧街上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宅子却越来越气派……
马车忽然停了。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