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我想做宝儿一辈子的傻子。”
鼻尖相碰,气息缠绕,浅瑜眼眸温热。
赢准不识情爱所以向来笨拙,跌跌撞撞得了心头所爱,已经不在乎她是否有一天会同样爱上他了,只希望她开心不会再离开他仅此而已。
两人相拥望景,没有多余的言语,但那心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了些。
山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晚风有些大时,两人便向山下走去。
赢准将浅瑜背起,步履沉稳,浅瑜将头埋在他脖颈没有拒绝。
人流越来越多,下山有些困难,终于从山上下来的时,赢准额角已经出了细密的汗。
华灯下,高大俊美的男人宽厚的脊背上伏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男子面容俊美,女子却看不清相貌。
他的步履沉稳,浅瑜有些困了,四周变得越发朦胧,眼眸微阖。
灯火阑珊里两人便是一道景。
小脸埋在他项颈浅瑜似要沉沉睡去。
“二哥。”
赢准闻声足下一顿,蹙眉看向来人。
郡王府这几日都是鸡飞狗跳,郡王妃之前还与端阳对上几句,这几日越发敢怒不敢言,端阳在府里日渐跋扈,今晚宴席散后,陆照棠回府便见妹妹哭哭啼啼的走出,本想斥责端阳为妹妹出气,却被拦在门外无从开口。
怀里的妹妹哭的肝肠寸断,他心里一涩,觉得有些对不起妹妹,本是团圆之夜家里却鸡飞狗跳,便哄人出来看灯,买些玩意。
陆双芙心情好转些,直接去了脂粉店,由着妹妹挑挑选选,陆照棠站在门前看着来往的人,此时的京中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极为热闹,却也更衬得人影孤寂
他绝望失望后徒留怨恨,她不曾给他一点机会,甚至不留一丝余地,和离后便再次成亲,他怨赢准,更怨她,或许就像娘说的,或许不是他背叛的她,而是她背叛的自己。
他向她承诺过绝不会再犯,她若心里有他,又怎会不管不顾的离开,枉他怨娘苛待她,越想心里越痛苦,手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看着那阑珊中,陆照棠神色一怔,人群里男子挺拔,肩上伏着一女子似在嘈杂中独劈一处,他心口一涩不由自主的走上前。
赢准闻声蹙眉而后目不斜视,便要继续向前,越过那人时,陆照棠怒目转身,“二哥可对得起我?”
赢准勾唇,重新看向陆照棠,“你想说什么。”
他面色肃冷,虽嘴角带笑,却压不住周身的怒气。陆照棠握拳,面色涨得通红,却未发一言。
赢准薄唇微启,透着寒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声音低沉,“你是想说是我夺了你的,还是想说我趁虚而入?\quot;
陆照棠眼眸一涩,冷静下来,“二哥做的一切何须我多说。”
赢准勾唇感受到背后人儿的清醒,继续冷声道:“便是如此又能如何?”
见他毫不犹豫的承认,陆照棠握紧拳头,“你!”
他嗔目上前,赢准抬腿一脚,只听得见一声闷哼,而后冷斥:“你既然不能照顾好她,我便来,你觉得受不了,那也要给我受着。”
上一世他本以为一切与陆照棠并无关系,但根据卫沉前月来报,那人已在北边设下布置,上一世宝儿的父兄便是因陆照棠而死,他虽没有投靠那人,却一再被人利用,不清不白,蠢笨恨人。
浅瑜咬唇抬头,看见嘴角渗血的陆照棠缓缓起身,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浅瑜有些发汗,刚刚在山顶赢准怕她冷给她带了锦缎禄棉丝的披风,解下披风放在赢准手中,浅瑜淡然抬头,“陆照棠你还记得我出嫁那日,你跪在我爹爹面前立下的誓言?”
她眉目秀美,神色清冷淡然,仿若立在世外,眼眸轻轻却令人生起压迫感。
陆照棠擦了擦嘴角,“你嫁了我,却不肯与我同房,若是你当真与我在一起,我又岂会受人蛊惑,宝儿,是你对不起我在先。”
浅瑜美眸透着清冷,再次开口,“陆照棠你的话反过来便是我不想与你同房的原因,因为了解你的秉性,知道你会受人蛊惑,违背承诺,所以不敢与你同房,你对我乃至对我爹立下的承诺誓言哪项都做不到,我从前不开口吐怨不代表我可以一味的妥协。”
浅瑜上前迈了几步,声音沉稳,眼眸淡漠,“就连现在你想说的也不是我不肯与你合房才导致后面的事发生,你想说的是你没错,错的是我。你找了那么多借口告诉我前面种种都不是你的错,只有这个借口最新鲜。如今你有妻有妾,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浅瑜最后一句话无尽嘲讽,眼眸含蔑,陆照棠倒退两步。
赢准上前揽着浅瑜的腰,相携离开。
几个手势,暗卫离开,他不想让宝儿见到血腥,却必须让陆照棠长长记性。
第055章
暗卫得令装作吃酒醉汉避开要害打到陆照棠快要昏厥时将一枚蜡丸塞在陆照棠怀里,而后摇摇晃晃离去。
陆双芙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惊叫连连,还是身边的丫鬟反应过来命人回府唤人将陆照棠抬回。
大夫离开后,郡王妃心疼的坐在床侧,看着泪水涟涟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的食指一戳,“胡闹什么,这么晚了还让你哥哥带你出去,越来越没个样了。”
陆双芙这些天受的委屈太多了,连一向宠爱她的娘都不站在她这边,哭的越发凄惨,哽咽着开口:“那端阳欺辱我,哥哥带我出去散心,我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