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至洛安面前,一边哭一边感谢。
老两口正要对着洛安磕头,洛安连忙上前扶起了他们,平静道:“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还是找处厢房好好照顾你们儿子吧。”
说罢,就想转身离开,想在这船舫上找处房间,将衣服换了,却不想自己的腿竟被那对再次跪下的两口子一人一边抱得死紧。
“恩公不让我们以后找着你报恩,我们就死也不放恩公走。”
两人执拗地看着洛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反倒将儿子晾在了一边,周围的人感觉无戏可看了,都散了去,就连刚刚下水想救男子的女人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凤无双和凤千雪也站在一边无话可说,毕竟笑尘救了她们的儿子,报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换了她们,她们也会如此的。
洛安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睁着无神的眼睛的男子,皱了皱眉,有丝无奈,叹道:“我想找个厢房换身干衣服,你们是这船上的乘客,可租了房?”
“租的,租的,正好有两间,恩公跟我们去吧,可先换身我儿子的衣服。”
那母亲回身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同她夫郎一起招呼着洛安一行人往她们租的厢房走去,洛安在一间厢房里换了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姐弟俩都惊艳地看着她。
此时的洛安换了身深紫色的长衫,上缀黑色的瑞锦纹,腰系一条黑色的锦带,比平时穿白衫的样子多了丝烟火气息,身后半湿的头发披散着,更添了几分魅惑。
听到隔壁的哭闹声,洛安推门走了进去,正看到刚刚那名溺水的男子竟然想要撞墙,他的父母都在他身后用力拉着他,哭喊着:“瑞儿…爹娘求你了……想开点罢……别再寻死了……”
“…我就是要死……死了才干净…死了才干净……”
那男子也倔得很,拼了命想要往墙上撞去,奈何身后父母都拉着他,让他也急哭了眼,沙哑着嗓子哭求道。
洛安皱起了眉,二话不说就上前给了那男子重重一巴掌,这一巴掌将那个男子打懵了,其他人也都呆呆傻傻地看着洛安。
“你凭什么打我?”
那男子反应过来后,朝着洛安怒吼道,从小到大,他父母都从没打过他。
“就凭我刚刚救了你一条命,我就有资格教训你,父母辛苦将你抚养长大,你却用寻死来回报她们,你真真好样儿的!”
洛安冷笑一声,嘲讽道。
“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那男子径自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到最后竟哭得顺不过气来,直接哭晕了过去。
“瑞儿!瑞儿!瑞儿!呜…呜呜……愁死爹爹了!愁死爹爹了!”
那男子的爹爹抱着他哭了起来,那名母亲连忙上前劝了,两人合力将男子抱到了床上,帮他盖好了薄被。
洛安一行三人在桌边坐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家子。尤其是洛安,她甚至有些后悔救这个男子,早知道他是自己寻死,打死她也不会救的,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别人救他又有何用?
可如今是她将这男子救了,心里的责任心又让她放不下。好像她走在乡间小路上,看到一个小树将要枯萎,她一时好心,辛辛苦苦提了水桶给它浇水,再给它施了肥,它如果最后还是死了,这实在让她不能释怀,而现在这个一心寻死的男子,大抵就是那棵小树。
那对夫妻将儿子置妥当,一回身便又朝着洛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挚道:“恩公,今日您救了三回我老两口的儿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会一直记在心里,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她们话未说完,洛安便打断道:“打住,我何时救过三回你们的儿子了?只一回水中救了他而已吧。”
“恩公,您谦逊了,第一回自然是您将我儿子从水里捞了上来,第二回若没有你在甲板上给我儿子…施救,我儿子只怕也醒不过来了,第三回就是刚才,恩公您的一巴掌并加上那些话激醒了我儿子,以后他即使消沉,但万万不会再寻死了。”
那名母亲倒是受过教养的,此番说起话来倒是有条有理,一双眼十二分感激地瞅着洛安。
洛安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短短两盏茶的功夫救了同一个人三回,这算不算一种缘分?如果是,只能说这缘分够奇葩。
她将两人扶了起来,让她们坐下,虽不想管人家的家务事,可凭着这奇葩的机缘,也让她有点好奇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男子一心寻死成这幅德行,“说说吧,你们家的家务事。”
她语气平淡道,好似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这两位是?”
那母亲看了看洛安身边的凤无双和凤千雪,欲言又止。她不是不想跟恩公交代自己的家务事,可这家务事关系到她儿子的名节,让她不想轻易在外人面前提起。
“这两位分别是我的姐弟,你不用担心。”
洛安十分自然地介绍道,引得凤无双和凤千雪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洛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说的是真话啊。
那母亲听她这样说便放心了下来,跟她讲诉起自己的家务事。
她说,自家经营着小本生意,经济也算殷实,夫妻两人感情很好,但成亲十几年才老来得子,因此对这儿子极其宠爱,也保护得很好,从没让儿子受过什么委屈。
却不想一个月前的的一个夜晚,突然有个cǎi_huā贼闯入了她们儿子的房间,用mí_hún_yào控制住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