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娄母都在一旁哭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儿子癫狂的模样,知道现在上前拦他也拦不住,让他好好发泄一顿吧,只是下一瞬,她们突然惊慌地看着娄瑞儿,阻止道:“瑞儿,不可啊!”
只因娄瑞儿觉得撕打还不够解气,他红着眼睛看到桌上的剪子,立马伸手抓了那把剪子想往尤三千身上捅去,尤三千已经吓得尖叫了起来,剪子快刺进尤三千胸膛的刹那间,一只手突然徒手握住了锋利的剪子上的尖刃,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那瞬间静止了。
“娄瑞儿,何必让她的血污了你的手?而且,你杀了她,你也得抵命的,难道你想为她陪葬吗?”
洛安将剪子从娄瑞儿手里拿了下来,看着娄瑞儿,笑着说道,全然不在意自己已经滴答着鲜血的手。
而尤三千已经晕厥了过去,狼狈地趴倒在了地上。
“我,我不知道……”
娄瑞儿终于清醒了过来,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一头长发因刚才的撕打全部凌乱地披散了开来,衣衫也变得有些凌乱,身子仍在微微颤抖,满脸泪痕,茫然无知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刚刚差点杀人了。
“起来吧,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洛安想伸手扶起娄瑞儿,才发现自己伸着的手受伤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换了另一只手去扶他。
“恩人,你,你的手受伤了,呜呜…呜……是我伤了你…对不起……”
娄瑞儿看到洛安受伤的手,惊地立马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发现她手心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满心歉意,又哭了起来。
“什么!笑尘,你受伤了!”
凤无双听到娄瑞儿这么说,立马冲了过来,从娄瑞儿手里抢过了洛安的手查探了起来,顿时皱起了眉,心疼地低头吹了吹。想到以前娘亲告诉她的对伤口最快捷的处理方法,她顿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伸出舌头舔舐起了那个伤口。
洛安怔了怔,立马从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她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无双,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比起美人爹爹他们受到的伤害,她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看向已经呆愣掉的娄母娄父,“府内可有干净的纱布?”
“有,有,我马上拿来。”
娄父匆匆转身出去拿了,娄母走上前来满脸歉意地看向洛安:“恩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总是给你添麻烦。”
“不碍事。”
洛安朝她笑了笑。
顷刻,娄父便拿来了一盆清水和一团白色的纱布,洛安洗了洗自己的伤口。浸入水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凤无双和凤千雪都看得心里一颤,娄瑞儿坐在一边垂下了眸子,他已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个决定。
待洛安要用纱布包扎伤口的时候,凤无双立马冲了过来,抢过了她手里的纱布,执着道:“别动,我帮你。”
洛安看着她比自己这个伤者还紧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便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包扎了起来。
半晌,才包扎好,洛安看着自己被包成馒头一样的手,连未受伤的手指也都被布包得牢牢的,嘴角抽了抽,质疑道:“无双,你不觉得给我包得太夸张了?”
“我觉得包得很好啊。”
凤无双举起她的馒头左右看了看,甚感满意,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姐姐,你将笑尘的右手包扎成这样,你让他以后怎么吃饭啊?”
凤千雪在一旁忍俊不禁道。
洛安听到他说出了她的心声,眼泪汪汪地、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笑尘,以后由我来当你的手吧,你用膳时,我喂你;你洗澡时,我帮你擦身;你如厕时,我帮你提裤。好不好?”
凤无双一把抓起笑尘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洛安,说道。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跟笑尘形影不离的机会,她怎能不紧紧抓住?
“恩公跟姐姐真是姐弟情深啊!”
娄父娄母欣慰地看着她们,感叹道。
“呵呵!无双,不用麻烦的,我一只手也可以的。”
洛安尴尬地从凤无双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委婉地拒绝道。
这时,娄瑞儿突然走至洛安跟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洛安欲扶他,他却执拗地避开了。
“瑞儿,你这是做什么?”
娄父娄母看着儿子这一举动,不解地问道。只是儿子的回答顿时让她们止了声,默认了他的话,因为恩公的恩情对她们来说,实在重如泰山。
“娘亲,爹爹,我想以自己的方式报恩。”
娄瑞儿愧疚地看了眼自己的爹娘,转回头,一双眸子坚定地看着洛安,诚恳道:“恩人,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的心,还为我捉住cǎi_huā贼,让我解了气,我无以为报,所以请恩人收我做奴吧,我愿意这辈子都侍候在你身边。”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何偏选这种?”
洛安看出他眼里的真诚和坚决,有点不解,这男子好好的贵公子不做,偏要做她的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因为我自见到恩人后,才发现自己之前活得有多窝囊、多懦弱。我看得出来,恩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我觉得,跟在恩人身边,我不吃亏,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也一定会经历到很多以前从未敢想的事情,但我很期待。”
娄瑞儿眼里已经闪烁着泪光,但依旧坚决地盯着洛安。现在在他心里,跟在恩人身边为奴不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自己。
那天在船上,恩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