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不在,我这个做姑姑的,也拿她无可奈何。陛下,只需等待我的消息便可,就此告辞。”
说罢,宁邪就从窗户处跳了下去,半暖想去追,被她阻止了,既然宁邪主动来找她,说明她是有心想兑现那个约定的,那她便选择信她一次。
若是以前,她也习惯了这种日子,只是如今,有了期盼,这等待的日子让她觉得难熬,苦苦挨过了几日,终于在今日午时,半暖收到了宁邪的消息,说洛儿已经归来,可能下午申时左右才能抵达皇宫。
她本想亲自去宫门口迎接自己的女儿,可细细一想,心里做了个决定,便只好让半暖去宫门口等候,接麟儿低调入宫。
只是已经等了一餐饭的时间,麟儿怎么还没来?急死她了?宁邪不会中途变卦吧?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凤炽天在御书房内焦虑地胡思乱想,皇宫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马车里,洛安跟娄瑞儿、六月和七月两姐妹都严肃地交代道:“进了宫,你们只当自己是聋子哑巴,务必切记!”
“是,主子。”
三人齐声应道。
洛安满意地点点头,听到外面的青荷说道:“主子,到了。”
洛安便上前撩开车上的布帘,下车前对青荷轻声交代道:“青荷姐姐,若我一个时辰后还未出来,你便回吧。”
看到青荷点头应了,洛安便径自跳下了马车,六月、七月也都相继跳了下来,娄瑞儿手里抱着古琴不方便下车,七月就上前让他把琴先递给她,然后再让六月搀扶他下车。
娄瑞儿站稳后,就从七月怀里接过了古琴,并对她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七月望着他笑了笑,只说了句“不必客气”。
而洛安一下车,便看到一个身穿藏青的束袍的三十岁上下的俏丽女子向她迎了上来,一双眼惊喜地将她望着,问道:“在下是陛下的侍从半暖,不知…可是麟皇女殿下?”
洛安愣了愣,随即想到自己娘亲给自己取的名字里头正好有一个“麟”字,便知她所说的“麟皇女殿下”应该就是自己,想到这里,她便笑着应道:“正是在下。”
“不敢当,不敢当,麟皇女身份尊贵,应自称本殿的。对了,殿下,您身后这几位是?”
半暖听到洛安自称“在下”,顿时惶恐地摆摆手,同时心里也对眼前的女子产生莫名的好感,看到洛安身后站着的二男一女,即便心里猜到她们是她的小厮和婢女,但她还是象征性地问一下比较好。
“她们都是我的人,他是我的贴身小厮,而这两位是我的随从,我可以带她们进宫吗?”
洛安简略地介绍了一下三人,随后一脸希冀地看向半暖,问道。
“当然可以的,殿下,请跟我进宫见陛下吧,陛下她…很高兴您能回宫。”
半暖恭敬地侧身伸手做出请状,躬身让洛安走在她前面。
洛安知这是宫中的等级规矩,也不矫情,大方有礼地向半暖点头致意,便径自往前走去,踏入了这个她以前一直想逃避的危险禁区,不过既然选择了,她也不会再后悔。这,还只是个开始。
一路上,半暖都侧身给洛安引路,洛安发现这条路特别僻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洛安终于抵达了宫里的主殿,周围虽没多少侍卫,但洛安可以感知到周围暗里藏着很多高手,看来,这皇宫里的护卫果真不是盖的。
洛安在半暖的指引下踏进了长倾殿,一进殿里,她只看到一个金黄色的身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说了一连窜的话,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呜呜…呜……我的麟儿,娘亲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娘亲想死你了……来!让娘亲好好抱抱你,娘亲还想好好看看你……呜呜…呜……”
凤炽天不顾形象地又是哭又是笑,连声音都激动得有些颤抖,泪眼朦胧地看向眼前的洛安,颤颤地伸手抚向她的脸,只是眼泪糊了眼,怎么也看不清、触不及。
即使从未谋面,可是母女连心,她刚刚远远地看着她,心里就没由来地一颤,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女儿,竟一点都不觉得她陌生,甚至恍如昨日才见过一般。
“娘亲……”
看着面前的哭成泪人儿的凤炽天,洛安心里也感触万千,眼里也盈着泪水,动情地唤道。
刚才她愈是靠近这里一步,心里是愈是紧张一分。虽不是初见,但这次毕竟是正式与自己的娘亲相认,心里难免忐忑,甚至还琢磨着自己到底应该叫她“母皇”还是叫她“娘亲”,以及待会要不要下跪拜见。没想到是,娘亲自己疯子一般冲了过来,嘴里嚎哭着自称是她的娘亲,给了她答案,也给了她心里一丝慰藉。
娘亲她…真的很在乎自己吧,所以她暗中寻了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如今她跟自己初见,情绪也失了控,完全抛开了帝王的形象和架子,只是以她的娘亲的身份与她相见。
她本因为美人爹爹的事情对自己这个娘亲一直心存芥蒂,如今看到她见到自己后的失控模样,她心里也有些感动,那份芥蒂淡了不少。
在场的含玉、半暖等人看着这对母女相认的画面也都无不感触,几人都有眼色地默默退出殿外,将门关上,守在外面,留给这对母女俩单独的空间好好叙叙旧。
“娘亲,别哭了。”
洛安看着凤炽天哭得上气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