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侧开脸,像是屏住呼吸,宁静的房内是我的剪刀一点,一点剪开他裤腿的声音,这细细小小的声音却是盖过了外面的水滴声,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屋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而且,渐渐升温。
终于,剪到了他的腿根,他的裤腿彻底散开,露出他一整条修长的大腿,白皙修挺的腿上时不时可见已经愈合的牙印,一条小蛇因为裤腿散开而从他的腿上滑落,“啪”掉落在地迅速离开,我也在他的小腿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呼……”他长长舒出一口气,依然侧开脸没有看我。
我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倒是不深。老规矩,吃颗解药吧。”
我起身取来解药,他低着脸从我手中接过,指尖相触,感觉到他手指的冰凉。我看看他湿透的衣衫:“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反正裤子也破了,我去取热水。”
他依然垂脸不言。只是点了点头。
我转身离开小屋。也偷偷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原来是病人倒放得开手脚,现在成了朋友反而气氛怪怪的。不知为何,多出那么多的尴尬来。
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取水时也险些烫到自己。
从厨房提热水转回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