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门缝,怯怯地问着凌岳:“我要洗澡,你可不可以不走?……嗯……我有点怕,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死鸭子嘴硬,说得就是这丫头了。
这是什么坏习惯?凌岳的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在那一双湿漉漉的蓝眸下点了点头。
见男人答应了,魏央才放心地关上浴室门开始洗澡,并且每过五分钟就喊一次他在不在,弄得凌岳差点就想踹门而入,直接让她看着自己洗澡算了!
半小时后,魏央洗干净,带着清爽的沐浴露的香味走出了房门,见凌岳的动作一成不变,依旧靠在墙壁上,她更加安心地笑了笑,拿过了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后,从抽屉里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个电吹风,便吹起了头发来。
十分钟后,那头色泽亮丽的酒红色秀发便被吹干了。
“睡觉!”凌岳走进魏央的身边,突然将本来要把她赶出房间的想法给压了下去,因为她身上带着的月桂清香,很好闻,让他觉得有些安定。
“啊?……那你睡哪?”魏央抿着小嘴,皱着柳眉,看看床,又看看凌岳,问道。
“这是我房间。”凌岳不再给魏央说话的机会,将她拎了起来,又扔到了床上,在她还摸着自己发麻的小屁屁的时候,也跟着上了床。
魏央瞪大了眼睛,将整床被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颤巍巍地说道:“你……你……”
“睡觉!”凌岳还是这两个字,将她的被子扯了出来后,就把女孩压在了自己的臂弯下,然后趟了下来。
魏央就这样瞪着近在咫尺的,已经闭上了双眼的男人,半响,憋出了一句话:“你想,老牛吃嫩草?”
凌岳的颧小肌也颤抖了一下,握着魏央手臂的铁爪差点没忍住就掐了下去!
半分钟后,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更加恶劣的语气命令道:“睡觉!”
魏央委屈地撇撇嘴,为了夏侯炙,老娘才会忍你的!你不要太得意了!想完,她也确实很累了,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这时候,凌岳却是睁开了双眼,看着砸吧着小嘴儿的睡美人,月桂的馨香,夹杂着他自己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带给他有生以来,第一晚的安心。他想,或许他得找个理由,把这个带着香味的泪包留下来。
许是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魏央睡得还真是很沉,一只小手抓着身边人的衣襟,一只小腿压着他的肚子,坚决赖床到中午!就连早上凌岳找了凌一进来吩咐了些事情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
凌岳一直躺在床上趟到了中午,看着手中的文件,直到身侧的泪包打了三四个哈欠的时候,他才终于受不了地将人拎了起来,在床上放好。
魏央仍然闭着眼睛,张大了一张粉嫩的小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逼得眼泪飙出了外面,沾在了弯长的睫毛上后,她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睁着眼睛往后倒去。
凌岳眼疾手快,忙抓住了这个迷糊的泪包的衣襟,将她扯了回来,这个冒冒失失的白痴女人!后面就是床头,要是磕到了脑袋,死了也就罢了,傻了怎么办!(优优:别扭的男人啊……)
“你不想见夏侯炙了?”
凌岳说完,魏央就立马清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在凌岳的无语中又打了个哈欠,眼睑上还挂着泪水地说道:“要的要的!”
“夏侯未央。”凌岳开了尊口。
“嗯嗯嗯!”魏央猛点头,跪坐在大床上,乖巧得不得了。
“想要夏侯炙没事,总得付出点代价。”凌岳道。就在今天早上,凌岳派人将逗留在纽约的夏侯炙给找到,并且“请”他来了凌宅。
“额……那我能不能不要他了?”魏央摸摸鼻子说道。
凌岳瞟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了文件。
魏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还是要他的。说吧,什么代价,只要我付得起。”
“你代替夏侯炙留下。一年。”
“一年?!这么久!不行不行!我还要上课呢!而且,这也太不划算了!”魏央摆摆手,不同意。
凌岳嘴角微抽,你以为在菜市场砍价吗?还划不划算?
“十一个月。你还需要上学这种东西?”凌老大就是凌老大,退步都这么“阔绰”的。
“一个月!”魏央默,她的确不需要了,记忆回来了,她去代哈里斯和费德林上课都成啊!她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凌岳冷飕飕的目光下,咬着牙多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痛心疾首道:“三个月!不能再多了!”
“成交。”凌岳答应得很爽快,就好像本来准备要的期限就是三个月似的,让魏央顿时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签下丧权辱国的合约后,凌岳在不舍的魏央手里,扯过了那张纸,冷哼了一声,将合约给了凌一。
魏央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凌一把合约锁进了书桌的抽屉里,咬碎了多少手帕!
“好了,我可以去见见他了吧。”魏央暗暗握拳,为了自己这损失的三个月,她要死命地揍他一顿!
“有必要吗?”凌岳说道:“打电话,给夏侯玄,说明你要在这里住三个月。”
“哦……”魏央觉得自己粉委屈了,因为合约上写着,这三个月魏央就要像凌鸿颜他们一样,给凌老大打工!该死的,你到底是缺人工作还是想娱乐娱乐我?苦逼的,失忆的时候给夏侯羲打工,恢复记忆了给凌老大打工!这什么世道啊!
跟夏侯玄磨嘴皮子磨了好一会儿,魏央瞒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