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是今天又接到了市长李义彬的电话。仍有批评的语气,但却婉转多了,还表现出一付痛心疾的惜才口气,最后还肯定了项雪梅为民为国的大无私工作态度。
也许他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或是看到了什么风向,才转了口风,就领导艺术上评价的话,他比陶天望要急燥了一些,但也不能说他的批评态度是错误地,也不排除他在做某种试探。
凌寒上县委大楼的时候。心里在抱怨为啥没人电梯呢?一手捂着还在疼的,走路都有点异样,好多迎面碰上他的人都露出笑脸问候,大家对凌寒开始怀着忐忑感觉了,本以为好篇反调文章一出,纵然项雪梅不会给立即怎么了,凌寒这个小副科却极有可能被当成炮灰,哪知人家仍然活的滋润,这次县委督察室跟进的田东东虐妻案又让他出了风头。
“凌副主任。这是怎么了?疼啊?”身后传来了组织部长白文山的笑声。
凌寒停步回身。苦笑了一下,“呵……白部长啊。没啥,不小心把腰扭了一下……。”
“扭了腰捂啊?不会是什么连锁反应吧文山意气风,笑容满脸,走过来之后拍了下凌寒的肩头,低声道:“老弟这回又现眼了,市中院和市局两张脸皮给你揭了。”
“公事公办嘛,执法机关不是藏污纳垢的所在,也是给一些人敲敲警钟,国家和人民地执法机关,不是为哪家私人搞服务的傀儡机构,它们头上都顶着庄严的国徽呢,白部你说是不?”
白文山点点头,笑道:“老弟的理论水平很高呀,过完年我看你这个副主任还得加担子呀!”他自然看得出来,县委办正印主任谁也抢不走凌寒的,这个人情由自已来送的话就不一样了,一方避免了下面人说项雪梅的闲话,一方还落了凌寒的人情,可谓一举数得嘛!
“过完年就筹务两会了,我还年轻,得多磨励呀,倒是白部长副处好几年了,没想着动一动?”
“呵……难啊,老弟,副处往上走,眼前就是一道龙门,唉,不谈这些,你这是去项书记那里报道?”白文山打着哈哈,没露口气,但闪烁的眼神让凌寒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也就是报个道,专案组工作结束了,我递个工作总结嘛,白部也是去项书记那里吧?”
“嗯,书记碰头会刚才研究了一下青合浦乡书记人选地问题,我过去是拿旨颁令地……”
“那好,白部先忙,我先去财务室报报帐,专案组七个人,这两个就吃喝我。有点吃不消了。”两个人笑了笑,就分开了,表面上看凌寒这个副主任和副处级的部长象平级一样,这也就是凌寒,换个别地副主任,白文山都懒得的瞅他们一眼。翻过来是他们要巴结白文山才对。
杜月琳自从和凌寒有了那种关系,人也鲜亮起来了,总是后面有人给撑着腰,干什么事才有底气,这两天她也有副主任的威严,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不合规矩的那些报消票据她都不予签字,她这个主管财务地副主任不签字,票据报单就摆不到项书记的办公桌上去。
以前从没当过掌权的小领导。在龙田乡锻练了个半月,杜月琳也渐渐有了心得,想不让别人抓住小瓣子。第一要点就是按照规章制度秉公执行,但在财务报批方面,上下浮动性也不小,说卡就能卡你,说放也能放你,权是不大,但若卡了你,即便数目不大也挺叫人郁闷的。
就因为和凌寒奠定了关系,杜月琳也一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工作态度了。谨慎还须谨慎,却不需要在谁面前表现出唯唯是喏的模样了,这种变化连她自已都没有现。
财务室地两个中年大妈也在杜副主任的严肃姿态下有了全新的工作面貌,她们倒没想到杜月琳会摆脸色给她们看,但想想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了副主任,心里不由就虚的很。
凌寒进来之后,她们一齐问好,心中却对审计系的这批人大是艳羡不已,全沾了沈月涵的光呀。凌寒是审计局出来的,杜月琳也是审计局出来的,如今全是县委的红人儿了。
“怎么了?”杜月琳看出了凌寒地异样,虽然进来后他没捂,可也被看了出来。
“没事,呵……腿扭了一下,”凌寒干笑着,刚才对白文山说是腰扭了,这会儿就变成腿扭了。他自已心里都笑。掏出一堆票据递过去,“杜副主任。我快让专案组吃穷了,报帐。”
杜月琳拿过来一看,秀眉蹙了蹙道:“喂,住的五星级宾馆吧?四菜一汤的工作餐哪有这么贵地?严重标啊,凌副主任,”她一边数落着,一边朝凌寒挤眼,手里却拿起笔签字。
“办事嘛,哪有那么容易的,有一些经费也摆不到台面上来,总不能让我掏自已的腰包吧?”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在芸馨大酒店的消费全记在蒋芸头上了,但是蒋芸还是吩咐下面人按帐给凌寒开了票据,这叫公事公办,至于报消的钱凌寒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了。
闲聊中间,杜月琳小声告诉凌寒,顾月娥和她丈夫张大东在闹矛盾呢,张怀疑老婆顾月娥成了某领导的二奶,不然升官能这么快?几个月就副乡长副局长的当上了,简直难以置信嘛。
“嘿……你家那位没闹腾你啊?是不是还在拘留所关着呢?”
杜月琳脸一红,大力剜了他一眼,妩媚的风情毕露,想起丈夫李晓兵被拘留地当夜,自已就把情夫领回家了,一想到这些,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因丈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