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在一片吵闹声中回过神来,我抬起左臂,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口子,血不停的在流,清醒的意志代表着痛觉被放大。
“嘶……“从嗓子中挤出一声低吼。然后是发怒:“呀!你疯了吗?这样的巷子你开这么快,想死吗?”我直接抬头怒骂。
映入眼帘的面孔竟如此熟悉,直接将我再次震晕,郑秀晶?女子团体f(x)的郑秀晶?我侧头看向后方追来的摄像师,没错,是郑秀晶!
此时的她站在我面前茫然不知所措,一只手捂住嘴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的表情恢复,一些心事浮上心头,心情继续变淡。
我皱着眉,瞥了一眼她:“呀,外套脱下来!”
郑秀晶吓的往后退了一小步,20岁的她目光闪烁。我勉强抬了抬流血的胳膊:“想我死吗?”我头一歪直视着她说。
她的脸色瞬间和我一样苍白,楞了一小会的她连忙脱下遮阳的外套,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递给了我,我接过外套,胡乱的往手上缠了缠。此时后方的制作组终于跟了上来,摄像师本来抬着摄像机,一看到事故现场立马放了下来,我抬头,目光扫了扫周围,10米开外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路口。
一个看起来是负责人样子的人跑到郑秀晶边上,边打量边急切的说道,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郑秀妍颤抖着带着哭腔说:“我开着车到这个路口,他突然窜出来,然后就把他撞了。”郑秀晶满眼雾气的指着我说。
负责人看了我一眼:“先上车,去医院!”至始至终,除了我和郑秀晶的几句对话,基本上没有人管我,或许在他们觉得,活着就好。是啊,我低头嗤笑一声,这些人瞥了一眼我,发现是活着就好。
失血伴随而来的是晕眩,我上了制作组的车,旁边坐着郑秀晶,她瞧着已经被染红的她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我没理她,疼痛已经让我无暇开口,从上车到此时此刻,我都在咬牙忍着。车在快速的行驶着,拐过一个急弯后,晕眩的感觉瞬间冲毁了脑海中意识的防波堤,实在是受不了的我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眼皮很重,睁开,是惨白的天花板,床边,不是医生,是之前的那个摄制组负责人。
见我醒来,他站起身来说道:“阿尼哈瑟哟,我是《je》摄制组的权pd,这是我的名片。通过刚刚的治疗,您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医生的诊断是左臂开放性伤口,已经缝合了。以及轻微的脑震荡,这个修养几天便会好。现在我们来谈谈这次的事件如何解决。据我了解来讲,虽然我方在行车过程中有略微的超速现象,但您在通过路口的时候速度也是过快的。所以是双方都有责任,不过我还是代表郑秀晶小姐向您道歉。现在警方就在门外,等你稍微休息一会之后我们一起去录笔录,哦,对了,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刚一清醒就听到这生硬的说辞还真是恶心啊,我揉了揉头冷声说道:“刘承宇。”
“刘承宇xi,希望等下录笔录的时候我们能愉快的解决这件事情,医疗费我们已经帮您付了,等一会解决了事情后我们还会给你一定补偿的。请放心!”
“多高的补偿?”我斜眼问。“能让你满意的补偿。”
仰天叹了一口气,我直接掀开盖在身上的床单,还是炸鸡店的送餐制服,左臂上的别人的血迹斑斑的外套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白色的包裹完好的纱布。左臂已经能做小幅度的摆动。
我活动活动了颈部,对权pd说:“卡家(走吧),不用休息了直接录笔录,我还死不了。”
出门和警方一起去了警局做完笔录,尽管按交通法路虎方付全责,但因为私底下的交易已经达成,为了那笔补偿,我并没有选择追究郑秀晶的责任。在警局随意说了几句便出来了。出了警局,跟着权pd上了车,行驶一会来到了一家隐蔽的咖啡屋,七转八折进了一间包间。那扇刻着花纹的木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人渐渐显出样子,正襟危坐着的,双手握住咖啡杯的郑秀晶。接着,半边的秀发半边清丽的脸,狗血的0.5秒吧,另外半边显现出来,郑秀妍!jess!是她!曾经我被一举击穿心脏的那个她。
看见她我怔住了许久,而后艰难的抬起左臂碰了碰自己的胸口,没错,已经没有心脏,没有弱点了,那些什么狗屎追星,就让它去死好了。表情变得平淡,就那样迈步走过去,坐在了她们的对面,权pd和她们坐在一边开了口:“现在我们来谈谈赔偿事宜,鉴于双方都有过错,尽管您受了伤但并无大碍,我们的郑秀晶小姐也受了惊吓,您觉得这样的赔偿方案怎么样。医疗费我们已经帮您付了,另外我们在补偿给您400万韩元(约合25000元),您则答应我们保密这次事件,如果有媒体采访到您,您一定要矢口否认这次的事故,就说是您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郑秀晶小姐没有半点关系!”
听他讲了这么多,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尽管换了谁都会这么做,尽管这就是现实。世界龌龊,人心复杂,我都知道,也正经历着。
低头搅了搅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咖啡,事实上对于这个我不并太懂,一般我都是喝速溶的那种,不自觉的嗤笑了一声。郑秀妍听了这声笑之后皱起了好看的眉,不再是我见过的那种面容。她高兴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