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不争气。”
梓哥儿收回烫得通红的小手,悄悄藏在衣服里揉搓着,此刻他才感觉火辣辣的刺痛感从手心指尖传来。低头不停眨眼睛,努力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绷着小脸不能哭亦不敢哭,安静听着乌元的训话。他今年才四岁,今天的鸡蛋是他生辰阿姆答应给他的,他好久没吃过了,而他亲生阿爹不仅骂他抢了他的生辰的鸡蛋,并且并且肯定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了。
不止他爹,除了自己阿姆,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辰,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恰好出生了,却生来不得宠。
乌元净会谩骂他人,责备别人不给自己家干活,自己却不反省自己,自己不去忙活。很快,依靠他人的日子终将不复存在。
“忠叔,乌元,村长喊你去他家里。”乌贵在门外大声叫唤,语气中隐藏不住兴奋。
今天巫白提着礼盒上门找村长,隐晦向村长道述自己生活的苦境,但是父姆毕竟是父姆,他不怪他们的偏心,他也不想争论不休,只希望村长做证明把分家分清楚,理清楚,两家互不干扰,好让他有精力打理自家的小家。
村长是个明白人,他早知道乌忠家对两个儿子的区别对待,知道乌白不易,而乌白先前没有主动找他,他自然不会亲自插手。现在巫白找上门,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乌白不争不抢,言语间处处维护着自己的父姆大哥,实在难得,换作其他家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他可不知道,巫白说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巫白想跟大宅断关系又不好自己撕破脸皮大闹,不如做一回心机绿茶,捧着大宅贬低自己,博得好感博赢得同情。
等乌忠乌元赶过来,村长的院子早已经围满一群人。
“分家”乌忠瞅一眼巫白,而巫白只是低眉默默站在一旁。乌忠对这个儿子越发不满,将村里人喊过来看热闹算几个意思。“乌白瞎闹什么,搞如此大阵仗”
“分家不是早就分好了,乌白你什么意思。”早上起来莫名胸闷,原来是有大事发生,乌元本就不爽,现在直接质问巫白。
“先别激动,分家还是由村长我见证有保障,分清了,你家不欠他家,他家不扰你家是不”村长赶紧安慰乌忠两父子。
“清怎么清,乌白你可别忘了你借的钱承诺的欠条,钱不还清,你就得上大宅干活。”大宅愿意借钱给乌白原先打的主意便是分人出家,少了两份口粮和江哥儿药费的支出,又能拿捏住乌白心甘情愿回大宅干活。现在一下子想扯清关系,乌元当然不愿意,分清了也意味着乌白不回家干活他就要干活了。
“乌元你怎么说话的,乌白的性子我们大家都是肯定的,有借肯定会还的,可是哪还有让人家免费上门给你们干活这等美事。再说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呢!”方氏一旁不客气回怼乌元,招呼身边的人,扯着嗓子开始拉站队。“你们大家评评理啊,谁家借了钱出去,不仅以后能要回钱还可以白得一个劳动力的,哪家缺钱,咱家二话不说借你,以后风雨不动上咱家干活,到期还要记得还钱呐。”
此话一出,周边人不用思考都明白乌元这当大哥的不厚道,哪家会如此借钱的。人群如一窝蜂炸开了,人人指责乌元一家不是。
“要是真有这样的傻子,记得先来咱家呀!”一个阿姆哈哈嬉笑起来,接着一群人响应。自家村子里左邻右舍借个钱往往是借多少还多少,不知道算利息不讲究高利贷,乡里乡亲偶尔能帮一把是一把。这种借一还二就没有先例,而且现在两人同为兄弟,竟然如此苛刻,真是少见。
“唉,虽说乌白娶了个哥儿名声一般,身体羸弱,但咱村勤奋又能干的年轻人里乌白是排得上号的,只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