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瞪大了眼睛,急怒之下顾不得敬称:“——姬云羲,你疯了!”
姬云羲咬着他的耳垂,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头一个碰祭司的人?”
宋玄头一次对囚禁这件事,产生了这样直白的认知。这并不只代表着他的足迹范围,而是代表着他没有任何的尊严和自由,只要这位年轻扭曲的帝王起了兴致,随时都可以按照他的心意玩弄侮辱他。
他想,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地c-h-a姬云羲的胸膛里的。
那人玩弄着他身前的器官,聆听着他的每一声喘息和挣扎,知道他倾泻在他的手上。
宋玄从脊背到头顶都混杂着不由自主的快感和耻辱感。
姬云羲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手上的白浊,眼尾带着明晃晃的媚意:“为什么是甜的?”
宋玄不想挣扎,也不想大声谩骂,因为他知道,这对于姬云羲来说,这些与助兴没有什么区别,他并不愿意白白浪费力气。
他对着桌子,低低地笑了起来,连脊背都在颤抖。
他说,姬云羲,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你是不是一无所有,才会这样的荒谬和下作?
宋玄是会伤害别人的。
不但会,而且深j-i,ng此道,他向来能够看到一个人最疼痛的疤痕,并且,知道如何在上头c-h-a上最深切的一刀。
尤其是在别人触怒了他的时候。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怨毒,反倒温柔和缓,又带着隐约的蛊惑。
他说,大概没有任何人会爱你,才会对一点礼节性的和煦都当作甘霖。连心悦都这样的扭曲和不堪。
姬云羲,这样的你在指望着什么?指望着你伤害了的人,再回过头来,对你温柔以待吗?
宋玄毫不惊讶,自己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这是合情合理的报复。
他毫不意外,感受到了沉默。
之后袭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身后的人,毫不犹豫地贯穿了他。
“你说的对,”身后的声音如恶魔的呓语。“宋玄,你说的都对。”
宋玄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却带着毫不客气的笑:“想杀了我吗?”
“不会的,”姬云羲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嘴唇,将手指探进去搅弄。“我很喜欢祭司。”
宋玄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姬云羲却从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任何痛呼,只有深深浅浅的喘息和轻吟,伴着他的动作愈发激烈。
如果宋玄能够看到他的脸,一定能够看出他眼中的绝望与欢愉,仿佛从不见天日的幽冥中爬出来的恶鬼,终于瞧见了一寸曙光。
尽管它会与这曙光一同寂灭。
撕破了彼此所有的尊严、充斥着敌视和疼痛、甚至找不到丝毫的温柔。
大概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开始了。
6
宋玄不明白,这人怎么还敢抱着自己睡下。
他被赤条条地捆着——像是五花大绑的一条猪,即将被屠夫宰杀。
而他的屠夫,正将自己搂在怀里,睡得香甜。
姬云羲的睡颜很是无邪,在那双y-in沉的眼睛合上之后,五官的j-i,ng致就愈发凸显。
他这样睡着,没有人会相信刚才这人做了多么荒谬下流的事情。
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太过于轻视自己。
宋玄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挣扎,反倒离那个怀抱愈发的近了。
两人赤裸的肌肤相亲,冰冷的药香将他包围。
宋玄开始毫不犹豫地汲取着来自另一具躯体的记忆。
他微微阖上眼皮,姬云羲经历的往事,大量地涌入他的头脑,飞快地搅乱了他的思绪。
直到,他看到某段连他自己也快要遗忘的记忆。
“宣哥哥。”
他听到记忆中的姬云羲,声音绵软,清澈得仿佛能拧出一把水来。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7
那位被捉来的祭司,已经接连几日不曾开口了。
他似乎总是一个人在想着什么,就算被那位年轻的皇帝翻来覆去的肏弄折磨,也不曾有过半分反应。
仿佛离了魂似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