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开始怀疑,为什麽要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的实事质疑?而这又是什麽时候,自己从不记得自己与定北侯有这麽一段谈话,且这里怎麽看也不是皇宫,荣亲王府上,仪亲王府上更是不可能。
为什麽抱有敌意,又在暗中谋划著些什麽?
头好痛,胸口好似被千斤大石压著一般沈闷的无法呼吸,香炉中的熏香烟雾嫋嫋,朦胧的雾气蒸腾而上,渐渐淡去,可那龙脑香的馀味却久久挥之不散,熏得人头脑发胀,明明烦躁不已,可这身体却悠然自得的可以。
“……主子……主子……您怎麽了?……主子?……”
依稀的呼喊声由远及近,回荡著,盘旋著,好似来源於自己脑海深处,嗡嗡的朦朦胧胧,这是小德子的声音。
“……主子……主子,您怎麽了?不要吓奴才啊。”
小德子的声音不再那样飘渺遥远,可眼前的茶盏桌椅雕梁画栋却渐渐被那蒸腾而起的嫋嫋雾气淹没,好像又有人进来,可是纳兰轩却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说了些什麽,只是越来越远知道尽数被雾气掩盖的屋子再没有一声传来。
“主子……”
悠悠转醒,再定睛,竟还是原处,深宫大内,揽月宫中,自己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