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热敷一边滚动布包,道:“不打紧,应该只是轻微扭伤,按摩两日便能好了。”
他说着也蹬了鞋爬上床,跪坐在季鸿身侧,两手在他腰脊两侧从上而下地轻柔拿捏,途径双侧肾俞、大肠俞、次髎穴时稍加推按,又以拇指按压命门、腰阳关等穴位,因针灸上有言曰“腰背委中求”,即是说腰背上的疾病多可诉求于有舒筋活络、凉血清热之效的委中穴,于是余锦年又分别推按了位于两侧膝窝当中的委中穴位。
之后又继续摸索其痛感最强烈的阿是穴。
“阿是穴”并非是某个特定的穴位,据说其由来正如其名一般,古时医者行推拿、按摩、针灸之术时,触到某点时,病人感到最为酸胀疼痛,并大呼“啊,就是这里了!”——于是这样类似的穴位便叫作了“阿是穴”。
余锦年摸索一番,季鸿也忽地闷哼一声,他心下有得,便在此处周围稍稍拿捏一阵。
其实若是论疗效,还是施针最好,可他一来是没有针具,针灸针这等极其细小的物件向来都是最考验匠人手艺的,一套打造下来定是价格不菲,不过他最近收入颇丰,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二来还是有些其他材质上的顾虑,因此时并无严密完美的消毒技术,多是水煮火烧,余锦年便不太想用铜铁之类极易生锈的金属来做针,更倾向于纯金纯银的稳定材质。
可金银针的造价就更高了。
因此制针的念头只得暂且搁下,好在对季鸿来讲,推拿按摩也一样能奏效。
余锦年常年做些粗活,手下难免重些,季鸿又是个不善外露心绪的人,觉得被按疼了也只是轻轻地闷哼一声,且哼得动人心弦,令余锦年忍不住想多听他哼上几声,不过他再没正形,也不至于刻意虐待季美人。等自己觉得揉捏的够时辰了,季鸿腰背上的肌肤也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白肌绯痕,可真是相当蛊惑人了。
他正顺着脊椎向下,慢慢推研着男人的肌理,而季鸿则眯着眼睛任他揉来捏去——清欢快步跑来,咚咚敲响了房门,喊道:“年哥儿,你可是在歇着?”
余锦年摸得开心着呢,很不高兴被打扰,他问:“甚么事?”
清欢扬声:“门外来了杨府的管家,道是来送礼的。”
余锦年刚想说什么礼都不要,请杨府管家回去,清欢又补充说:“他还抱着一只猫,说是四爷的吩咐……”
第54章 鹅酥捲
四爷的吩咐?他们四爷不是早就“死了”么,莫非一心公开自己的身份了?
余锦年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便准备出去见见杨府的人,同时吩咐清欢道:“你先进来罢,拿盆子出去接点热水来。”
清欢在门外应了声,便推门而入。
季鸿睁开眼睛,被惬意浸泡的眼眸中隐约流出些不耐,他翻了个身,见余锦年一副傻傻的模样,便伸手一勾——半扇床帏应声落下,遮得床榻间一半昏沉一半亮堂,分隔处明晃晃的。他又一抬手,勾住少年的脖子,至了近处便自己凑上去,两人与半空中相接。
倒也没有多黏腻,因着季鸿腰还不大好,挺不住太长时间,只能算得上是蜻蜓点水,浅得令余锦年没什么实感,直过了好片刻才体味过来。
清欢登时扭过了头去,脸上红了一片。
进来时那半扇床帏正好落下,她见着了一只玉白的手从床帏后头伸出来,揽着年哥儿将他拽下去了,只留下年哥儿一双脚趾微微蜷缩着,其余的什么也没看见。只不过她虽然什么也没看着,不知道年哥儿在里头到底做了些什么,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看着了一样,羞臊得要命。
清欢到底是个没经事的小妓,只粗粗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