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很仔细,反复校对。
晚上,支新凯就收到米越的信息,简单的一句话:下班了?
支新凯:嗯。刚到宿舍。
米越:哦。
米越只打了一个字,剩下他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支新凯的信息又传了过来:周日我需要穿什么衣服配合你吗?
米越有点联想到什么禁欲的画面,他晃晃脑袋,打字:啊,无所谓。外观没什么要求。
支新凯:好的,我先收拾去了,晚安。
米越打了又删的,来来回回最后等来了他的晚安。
他回道:晚安。关了手机睡大觉。
周日上午,支新凯早早就醒了,他洗漱完毕就坐在宿舍里看书等米越的电话。
大约在10点钟,米越的电话就来了,支新凯一听他的声音懒懒的,还有点哑,像是才睡醒。不确定的问:“你还没醒?”
那头米越轻笑一声,“嗯,才醒。我过半小时就能出门,我们东门集合吧。”
支新凯回了一个好字,就挂断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慢慢走过去也行,于是便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出门了。
由于今天是周日,学校没有课,校园里倒是安静许多,路上的没几个人。
支新凯走的速度不快,有时候甚至还停下来看看校园里的一些新变化,即使这样的速度,到东门也才用了十五分钟。还有一半的时间要等,他索性坐在路边上拿出书来复习一会儿。
米越到的时候,就看见路边啃书的支新凯,果然是大一的小孩儿,这么用功。
他走上前,兴致勃勃的打招呼:“哈喽,来的挺早啊。”
支新凯抬起头,看见一身清爽的米越,也笑起来:“我也刚到。”
“啊,那走吧。”
支新凯收好书,疑问道:“我们去哪?不是去画室?”
米越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反应也太慢了吧?他肩膀撞了他一下,神秘的说:“去我朋友的一个私人画室。今天他们那没人。”
“好。”
米越朋友的画室离学校并不远,但是地点很隐蔽。就在一个住宅楼里。米越熟练的带他上楼进屋,进了门,支新凯就愣住了。
屋里面靠墙有一个沙发,东西摆的乱糟糟的,墙上全是颜料,跟画魂似的,地面已经看不出什么好地方了,一股子铅笔芯儿味道。几个画架子散落的放着,旁边还有几桶没有倒掉的涮笔水。
支新凯有一股想要离开的冲动。他看着旁边的米越,似乎已经对这种环境习以为常了。
米越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对这个环境不太满意,只好解释道:“我朋友画画都讲究个随性,兴致高了泼墨山水的,狂躁的时候就把颜料乱甩。”
支新凯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他勉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
屋子里有点热,米越把空调打开,又去冰箱里翻出两罐可乐,递给他一罐,“解解渴。”
支新凯道了谢接过来,啪叽一声,打开易拉环,闷声喝了一口。
米越找了一个画架,调整好位置,他搬了把椅子,放在他前面,示意支新凯过来,“你就坐这,怎么坐都行,挑舒服的来。”
支新凯放下可乐走了过去,椅子有点硬,怎么坐都不舒服,但他没说,他坐好,一条腿耷拉在下面,另一条腿屈膝,脚掌踩在椅面上。身子向后靠,手搭在膝盖上。
米越见他摆出这副姿势,气血上涌,手有点握不住笔了,支新凯抬头看他,询问道:“这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