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心中感动,一把将他揽住,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低沈而黯然,“阿满,你知道吧,我出生才三天,爹爹和爹亲就都……去了。爹爹是病逝,爹亲是自愿随他去的。我不怪他们,真的,我挺明白他们的。只是我……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是什麽样子,从小就只知道有个哥哥,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後来,哥哥有了小榆钱儿,把我接了回来跟他作伴,那时候,我成天抱著他,怎麽也不肯撒手,觉得自己终於又多了一个亲人了,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再後来,净榆哥回来了,母亲也回来了。母亲她……她真的待我极好,有的时候,我都几乎快忘了爹爹和爹亲,却只记得她。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勒满明白,江陵打小父母双亡,他唯一有过的长辈就是寿春,现在等於要他去活生生面对唯一长辈的辞世,这对於他来说,无疑是极其残忍而痛苦的。
转过身,带著些怜惜把他圈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毫不吝啬的温暖著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都有阿泰,有阿昙,还有……我。我们会陪著你,送好母亲的最後一程。”
江陵在他怀中用力点头,搂著他的胳膊更用力了。象是要从他身上汲取能量,武装起自己的心。
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