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师兄可找到了?”
凌孤月四顾了一番,“追到这里就不见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罢。”
沈落牵住他的手,“找不到就算了,”抬头看了看月亮,“师兄,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凌孤月感受到他手心一片冰冷,点点头,冲他一笑,“好。”
两人相携着朝客栈走去。
风吹过身后的树林,枝叶哗哗作响。
在树林的深处,一道落寞的身影悄悄地盯着两人,发出了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很快就随风而逝。
沈落似有所觉,朝那个方向看去,眼中寒芒闪过,露出了一抹冷笑。
翌日,凌孤月被一阵敲门声唤醒。
“师叔,起床了吗?吃早饭了。”
似乎是青竹的声音……
凌孤月翻过身,伸了个懒腰。
昨夜折腾了半夜,回到客栈时已是四更天,只睡了个囫囵觉天便亮了。
刚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只手臂。
凌孤月忽然睁大了眼,只见沈落正躺在他身边,光明正大盯着自己看。
“师弟,你……怎么在我房中?”凌孤月耳根一红。
沈落一脸无辜道:“师兄不记得了吗?昨夜是师兄让我留下的……”
凌孤月想了想,只记得两人一起回了客栈,然后各自安歇……
沈落不紧不慢地坐起身,穿着xiè_yī往外走去,“师兄,我先回房更衣了。”说罢推门而出。
站在门口等候着的青竹迟迟不闻凌孤月回应,正欲敲门,却见沈落打开门从房中走出,吓得忙垂下手,低头道:“掌门。”
沈落好似没看到他一般,慢悠悠转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青竹暗想:掌门为什么不理我?莫非我做错了什么事?
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大清早的为什么掌门从师叔的房中出来……而且还只穿着xiè_yī?
用完早饭,在店家的千恩万谢下,一行人将马从后院中牵了出来。
“后会有期。”凌孤月对老头道别,而后同沈落一起上了马车。
“大侠们好走,一路顺风啊!”
马蹄声渐渐远去,老头仍在他们身后挥着手。
经过镇门前,木牌坊周围的树上正绑着昨夜被他们擒住的黑衣大汉。那些人皆是鼻青脸肿,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死是活。
“大师兄,这些人都死了?”有人问青竹。
青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是他们咎由自取,不必同情。”
靠近黑衣人的一名弟子从他们身旁经过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些尸体,忽然瞪大了眼睛。
在数十具尸体中,有一具犹为凄惨。那人昂着首,面上血泪纵横,两只眼珠却不翼而飞,留下黑咕隆咚的眼眶,从中涌出了干涸的血块。尸体的嘴巴大张,食指作抓挠状,似是临死前十分惊恐。
那名弟子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扭过投去,心中咚咚直跳,策马来到青竹身边,“大师兄,我害怕……”
青竹见他脸色青白,摸了摸他的头,苦笑道:“我也害怕啊。”
“啊?大师兄还有害怕的事?”
青竹朝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小声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关于掌门和师叔的。”
“什么秘密?”
青竹吞吞吐吐道:“你觉不觉得掌门……有些奇怪?”
“大师兄觉得哪里奇怪?”
青竹手中捏着缰绳,不知该如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