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就没让纪深消停过。
到他终于餍足要走,郑厉还捏着纪深那细细的手腕语气不善地命令:“以后周末哪都不许去,乖乖在宿舍里等我,不管我来不来你都得在。别让我像昨天一样找不着人!”
纪深不明白郑厉为什么会这样做。
郑厉憎恶他、厌烦他都很正常,可,谁会和自己那么讨厌的人上/床。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个清楚,郑厉却已经俯首吻上他微张的唇,那是一个饱含侵略性的吻,不容拒绝,也不容躲避,纪深能做的只有乖乖承受。
郑厉很满意纪深的乖顺,把他压到沙发上亲了个够,才捏了捏他的腰说:“听话一点,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好。”
郑厉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从小就靠拳头出名,把同辈打得没人敢招惹他。
记得还在小学时郑厉就曾踹断人肋骨,结果是对方灰溜溜转学,郑厉依然在学校横行霸道。
纪深本就感觉出郑厉不喜欢他,自那以后更是能不出现在郑厉面前就不出现在郑厉面前。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郑厉有这样的交集。
纪深感觉眼前笼罩着一片灰雾,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只能“嗯”地一声,算是回应了正居高临下等他表态的郑厉。
郑厉这才满意地扬长而去。
纪深把脸埋进手臂里,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也不算太糟糕,郑厉并不是经常会过来,只要了他的周末。周一到周五,他还是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过自己想做的事。也许要不了多久郑厉就腻了,再不会有兴趣再看他半眼,到那时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对,一定要不了多久。
纪深整个人蜷成一团,慢慢涌出的泪水慢慢润湿了眼睫。
他今年才十八岁。
他可以把日子过好的。
……
周一天气很好,纪深早早醒来,收拾课本去食堂吃饭,赶早去教室给史平他们占座。他上课一向认真,笔记做得整齐漂亮,课后还会自己梳理一遍,史平看了忍不住调侃:“你简直还像是高三状态。”
纪深腼腆地笑笑,跟史平打听兼职的事。他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两眼抓瞎很难找到适合的。
史平听纪深说想要兼职有点意外,毕竟纪深一开学直接住到研究生宿舍那边去,明显家里有点关系。再看纪深的衣着手机样样都贵,言谈举止也有点不谙世事的小天真,怎么看都不是需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那种人。
说实话,纪深这样的出去兼职,史平还真不太放心。史平说:“咱都是首都大学的学生,发传单端盘子卖酒这些兼职肯定是不想的,家教倒是好找,就是得来回折腾,又麻烦又不安全。”
纪深说:“在市区地铁公交都能到,应该没什么不安全的。”
史平指的可不是这个,他忧心忡忡地说:“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带的学生看上你了,你岂不是惹了一身腥?”
纪深长得太好看了,脾气又软,现在最赚钱的家教是辅导高三生,高三生和纪深年纪相差可不大,又是青春期的小屁孩,真要被他们缠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史平的话没有恶意,甚至还是好意,纪深还是有点难过。
见纪深情绪有些低落,史平又给他出主意:“你会不会画画之类的特长?要是会,这方面的家教也好赚,现在很多人从娃娃抓起,我给你筛选筛选,挑些小学生的给你教,这样就不怕她们青春期躁动了。”
都是从小学开始被家长送去上兴趣班的人,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