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走了,明天我回来陪你用早膳。”他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仿佛正有什么紧急的事催促着他。
走的这么匆忙?还要明早才回?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要去哪儿?晚上不回来?”我忍不住的追问。
他一怔,继而笑的温柔,“宿殿下邀我过府叙事,可能会回来的很晚。”
宿哥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俩频频见面?我一惊,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他…还没有离开是么?”我咬唇小小声的问道。
“……”尚立刻明白了我所指之人,他抿紧唇角,沉沉的盯着我许久,才冷冷的开口道:“是的,他应该没有离开。”
“去了哪里?”我有些急切。
“不知道,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正在找。”
消失?偌大的帝都他能消失到哪里去?心头慌慌的,顿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起来。
尚误会了我的情绪,摸着我苍白的脸颊,冷笑道:“放心,瑞凰,他藏不了多久的,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替你报仇的。”
“不!不要那么做!”我慌乱的脱口而出,惹来尚奇怪的注视,事已至此,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我吞吞口水,底气不足的嘁嘁强笑道:“尚,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落在你手里,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他……”
不等我说完,夏侯尚霍地站了起来,他倨傲的看向窗外,“我走了。”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提步便走。
“尚!!”我厉声唤道。
他停下脚步,略微撇过头来,无视我的焦急,硬邦邦的哼了声:“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便推门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夏侯尚,你这个大笨蛋!我气的直捶床,眼泪又不争气的掉落,满腹的委屈。
什么“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青阳不是可以随便教训的阿猫阿狗,他可是真乾国的太子!正大光明的挑战他就是挑战整个真乾国啊!他不怕死,甚至还期待你的挑战呢!尚你脑子一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宿哥哥又不拦着你,坐山观虎,隔岸点火的人防不胜防,我怕酣战后,最终吃亏的是你!
笨尚,我擦擦眼泪,担心不已。你要慎重啊,如果黑锅不小心背上了肩,就再也拿不下来了。
75【麻烦女人】[vip]
话不赘余,焦灼的时光依旧飞花逐水的一逝而去,转眼间,已是七月上旬。这二十几天里我一直呆在守卫森严的侯府没有离开,不闻世事,不关风月。
夏侯尚两三日总会回府一次。几次试探的问起青阳的事情,回答我的不是他的后脑勺就是危险眯起的虎目,不冷不热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使我不安。于是渐渐的也不敢问起,叮咛他小心的话几次三番的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日复一日,两个谨言慎行的夫妻,愈加的寡言少语。
夜晚安寝,我们各守床榻的一角一夜无话。每每清晨醒来时,他早已走了,空荡的枕畔上没有一丝余温。唯见床头边的黑金铜几上静静的躺着一枝还沾着晶莹晨露的合欢花,悄然绽放,细碎的朝阳从漏窗洒入内室,洒在黑色几案上的那几团绯红色的绒花上,分外的娇美可爱。
宫里的家人们也陆续来过几次,皇帝老爹一反常态的没有激动,每一次都微笑着嘘寒问暖,不提其他;而宿哥哥素来少话,只是眉眼间比往日冷酷了几分,让我毛骨悚然。
彗姬姐姐意外的没有回她的封地鹿水,而是留在了帝都。她来的那日天空阴霾,淅淅沥沥下来半日的小雨。我伏在她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奇怪的是她没有捶足顿胸的破口大骂,也没有暴跳如雷的拔剑乱挥,只怜惜的一遍遍抚摸着我的脑袋,微笑着凝视着我的美眸里说不出的哀伤。我豁然明白了,原来生活的不如意满腹委屈的人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呢。我自顾自的宣泄自烦恼,可是彗姬姐姐遭遇的故事或许比我的委屈十倍?她懂我,亦如我懂她。于是静静的回拥她,无言的安慰了她好久。
三日前,彗姬最后一次来看我,美艳的脸庞分外的苍白,我担忧的询问她的健康,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央我为了弹奏几曲。她闭眸端坐在袅袅的焚香中,静静听了好久,神情有些疲倦。
绿袖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出现我的面前。我吃惊的盯着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半天没有合上嘴。绿袖一脸愠恼的叉着腰,挺着她的大肚子以下犯上的连连顶了我好几下,恶狠狠的控诉这都是我干的好事,直跟我讨她未来儿子的养育费。我忙点头不迭痛快答应,同时也由衷的膜拜那位方参军手脚之快、狠、准。
还有天天和紫扣绿袖吵闹不休的茉莉。我不得不怀疑起茉莉身为人类的身份!爱胭脂又爱须眉的非正常妖异男子单就其美丽容貌来看,或许他根本就是一个修炼成形的千年妖怪也说不定。因为恶劣的失职而被暴怒的夏侯尚狠狠教训一顿的茉莉浑身上下的筋骨十之有五都被残忍的折断!这样严重的伤势对于正常人来说无疑会因骨骼无法痊愈而落下终身的残疾;就算没有残疾,近乎于瘫痪的残破身子想恢复正常的行走起码也要百天以上,可是这只妖怪不过半月便捏着彩绣的帕子生龙活虎的在侯府里穿梭招摇起来……
绿袖的到来,对茉莉来说是不幸的事,因为又多了一个“欺负”他的“贱人”。对于绿袖加诸在他身上的频频暴力,他敢怒不敢言的只能竭力忍受,没有报复。因为按照他的话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