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锋芒太露总会惹麻烦的。”
我有些少许的吃惊,“我不喜欢别人可怜我,也不愿意摇尾乞怜。”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装糊涂。”刀刃回鞘,发出一记清脆的回响。“你很怕我吗?”
“什么?”
“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他看了我一眼后便不再说话。
月色下,沉默显得有些尴尬。
“为什么……你不恨我?”许久之后,我的话在空寂的夜空中扩散开来,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我有些后悔,隐约觉得有许多东西会随着那句话的出口而离我远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在被推倒的那一刹那,竹刀脱手被他扔了出去。
他笼罩在我上方的身影如同炼狱中的修罗,仿佛之前那温和的微笑只是一场梦,直到严重的呼吸困难才让我从刚刚的震惊中苏醒过来。
“不要在这种时候才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你不是很强吗?”眯起的凤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野兽才会有的危险神色,“我原本是想做个好哥哥的,谁叫你要逼我!”
左手上一阵剧痛传来,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稚嫩的手心,本能的像开口叫疼,却被两片温热的嘴唇封住了口。
“想让别人看到吗?我是不在乎这种情形,你也不在乎吗?”
心中很怕,从未有过的怕……尽管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想到过了,可等到真正发生了的时候,心中却没来由的一紧。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在我无力的闭上眼时,吴铭终于松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失眠总是使得夜晚变得格外漫长。
清晨,我的脖子上比以往多了一条洁白的丝带,柔和的色泽代替了青紫的淤痕。眼睛微微的肿胀,感到有些难以睁开。
“吴双,”二哥的语气出奇的温和,让我有些出神,“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尽可能的展开了一个微笑,尽管我并不知道,这个微笑在别人严重看来有多么的勉强。“谢谢你,二哥。”
二哥一直是四个哥哥中个性最温和的一个,但是他也一样不曾给过我太多的关心,这样的体贴更是从未有过,似乎有某种温暖的液体流过心头。
“吴双,”身后,更为温柔的声音响起,但是却让我感到寒冷无比。“今天的午餐。”
为什么他还能有那样的微笑?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关心我?为什么他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不是恨我的吗……
本能的向后躲去,但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有少许的洁癖,带着手套并不稀奇。在他将饭盒向我手中放去,饭盒碰倒手心的那一刹那时,我的手因疼痛而猛地一颤。吴铭漂亮的眉头又一次皱起,放下饭盒,拉起我向内室走去。强硬的态度让我想起了昨晚月下的修罗。
被他拽走时,我并没有看到身后二哥复杂的表情。
吴铭的房间内,有淡淡的茶香。
他小心的摘下我手上的手套,解下了系在我手上的手绢。我不擅长处理伤口,昨天我只是用一条手绢系住伤口止血,并未采取任何措施。这样的伤口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结痂处某些地方的血肉已经和手绢长到了一起,撕下手绢时感到钻心的疼,仿佛又一根细长的丝线直接系在了心头之上。
很疼,但却不想叫出口。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他听到。
口中有点又咸又腥的味道,也许嘴唇咬破了。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为我处理伤口的吴铭。
为什么他脸上是一付要哭出来的表情?为什么他的手像保护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为什么他在每次碰到伤处后都会抬头观察我的神色?为什么他眼中流露的是一种受伤野兽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如此温柔?
洁白的纱布覆上了可怖的伤口,那狰狞的伤口切断了生命线,像一张诡异的冷笑着的嘴。吴铭的脸色要比我苍白得多,冰冷的手指贴覆着我的左手,那样的神情让我以为下一刻那双细长的凤眼中便会留下泪来。
隔着纱布,他在我的左手印上淡淡一吻。没有情欲,没有目的,没有理由。只是如同一个誓言般的吻。
“答应我,善待你自己。”吴铭伸手抚上我已经出血的下唇,“不要让其他人伤害你。”
为什么要用如此哀伤的眼神看着我?这伤,这痛不都是你给的吗?为什么你还能如此温柔?为什么……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度过浑浑噩噩的一天,人在学校,心却早已不在身边了。
“吴双,你和吴铭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四个哥哥很难得的在私下时间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他欺负你的话……”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流过心头,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其实只有我自己一直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吴双……”
“你……这是怎么了?”
“别哭……”
忽然想起了吴铭的那句话:“女人要懂得示弱。”
坚持了很久的东西一旦放下,就会发现原来的自己好傻……
吴铭在我心中,如同一个影子,笼罩在那片最阴暗的田地上方。
北美zion国家公园。
耸入云霄的崖壁上,六个年轻人在享受着攀岩的乐趣。
吴铭表明他不要遗产的立场后和四个哥哥相处得很好。他表现出来的随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