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哥,这么跑不是办法,咱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得责任推掉,不然以后真的要藏在山沟沟里当逃犯么?”
“推掉那一同去的驿卒各个看见咱俩逛窑子了,怎么管住他们得嘴?”
“哼。”另一人冷笑一声,说:“既然管不住他们得嘴,就把他们送出去,说是他们路上只知嬉闹玩乐,耽误了行程。”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除非通传,那些驿卒压根没有见到上面的人的机会,咱俩只要咬死了,任他们怎么说,上面听不到也是白搭!”
牛耿在柴房里听的一清二楚,这二人分明是要他们同去的六个驿卒为他们抵命!平日里克扣补贴和月钱就罢了,竟想着祸害他们六个无辜之人的性命,牛耿心里着急,一脚踢开了柴房的大门,拿起柴房里的一个木棍就冲了出去。
那驿官二人见这深更半夜的马房之内竟然有人,吓了一跳,看那人冲过来的身形,一眼便认出来了是牛耿。二人暗叫不好,藏匿的这个人竟还是上次同去送货的驿卒之一。愣神的瞬间,牛耿早就拿着棍子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二人身上招呼着。
他们做惯了驿官,早就习惯了对驿卒吆五喝六,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拿起马房梁子上挂着的马鞭防备着,牛耿以一对二,虽然身体壮实,可那驿官也是有些许武艺在身,不一会儿便拿着马鞭紧紧勒住了牛耿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
勒住牛耿脖子的那个驿官心下早已起了杀心,他手上力气越用越大,牛耿被勒的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舌头吐出来一节,圆眼瞪出来老大。
另一个驿卒见状心里起怯,忙说:“你这是要勒死他么?!”
“他若不死,就是咱们两个死,你不来帮忙,还站在一边干什么?!”
说着,手上得力气又加重了一分,牛耿眼前发白,面前所有得一切都看不太清楚,他双脚不断挣扎着,双手紧紧按住绳子,可依然拦不了分毫,忽然他瞥见自己左手一侧有一块尖锐得大石头,命悬一线,牛耿奋力挣扎着拿起了那个大石头,啪一下,拍到了身上驿官的后脑勺上。
一股粘腻滚烫的液体迸溅了自己一脸,脖子上得马鞭瞬间松掉了,牛耿劫后重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驿官大睁着眼睛仰躺在地上,脑后淌出一片白色红色的混合液体,手指就着刚刚勒紧马鞭的样子,畸形的扭曲着。
“杀……杀人啦!!!”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右侧传来,牛耿惊恐的看着那站在一边满脸胆怯的驿卒,再看看躺在地上胸口一动不动的那人,这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来人啊,杀杀人啦!”那驿官还在不断尖叫着,哆嗦着一双手指着牛耿,却不敢靠近半步,牛耿听见前厅已经有了动静,心里恐慌无比,抬头一看,那马房里早已有一直上好马鞍的好马,马鞍上还挂了一个包裹,想必是二人刚刚打算逃跑时准备的,他也不管什么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霎时,他一个翻身上了马,只一阵风的时间就消失在夜幕里不见了踪影。
第33章
“轰!”一道闷雷劈来,躺在床上睡的死死的薛照青一下便被惊醒了,他睁着一双好看的凤眼,在黑暗之中却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看着,像是中了邪一般。
这一夜他睡的并不安稳,一宿的噩梦缠的他浑身难受,这噩梦的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劫了牛耿要砍他的脑袋。
睡是再也睡不着了,薛照青按着还在怦怦乱跳的胸口坐起了身子,拿起床头吹灭的蜡烛走到卧房外面,就着还在点着的一盏小灯点了火,放在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