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我在对付其他人。”
“你背对著他?”
“是。”
“你在说谎!”陈景猛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厉声道,“胥七在那之前已经身中两枪,你不可能没看到!就算你当时在与其他人缠斗,你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靠近胥七去保护他!龙炟,你到底在隐瞒些什麽?!”
面对陈景的愤怒和质问,龙炟没有急於解释。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愠不火。
“……小景,老师和柳殇他们还好吗?”
陈景移开了目光,冷冷道,“齐sir和另外几位高层联名签发了紧急事态令,他们被强行隔离了。”
“呵,阿豹肯定气得跳脚了吧?”
陈景冷著脸点了点头。
龙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微凉的触感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
陈景虽然有些动摇,但脸上仍旧冷冰冰道,“你别扯开话题!”
“呵呵。”龙炟笑出了声,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小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明白你的苦心。”龙炟顺势起身,抱住了他。久违的拥抱让两人都很沈醉,陈景也不由自主地伸手回抱著他。
下巴靠在恋人的肩上,龙炟轻声说道,“小景,不论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爱你,永远不变。”
“小炟,你……”陈景本能地感觉要出事,可他刚想开口,龙炟却突然松开手,快速向後退去。
“是我杀了阿七。”他说。
“不……”陈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
龙炟悲凉一笑,“你们猜的没错,那一枪,是我开的。是我杀了胥七。”
听到这句话,门外等待多时的警员们突然撞开门,一拥而入。
“不!!小炟!!”陈景冲上前想要阻止涌进侦讯室的警员们,但却被仇孜拦住,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著那银晃晃的铐子拷在了龙炟手上。
“放开我!”陈景挣扎著,大声向龙炟渐渐远离的身影吼道,“龙炟你这混蛋!你别想就这麽了结一切!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给你看!!”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也是火药味十足。人人都攥紧拳头恨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没有人相信龙炟会出卖队友,就像他们同样不信胥七会是叛徒一样。
“总之,不管你们信不信,龙炟的嫌疑目前为止是最大的。首先,光是他想报复刘庄这一点就足以构成理由。其次,他现在死活不肯说清楚当时的情况,而胥七又不可能出来作证,所以这杀人灭口的罪名恐怕他是坐定了。”
“齐明逸,你他妈说来说去就这麽几句话,有没有新鲜点的?!龙炟跟你有什麽仇你他妈非要他死不可?!”
“那好,我就辛苦些把所有的证据串联起来推测给你们听!”齐明逸理直气壮地说道,“龙炟十六岁时进入特科,最初他并不适应警校的生活,更对刘庄有著无比的仇恨和敌视,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能彻底报复他。後来,因为胥七的关系龙炟认识了汤小茂,并形成了初步的计划。他买通了汤小茂让他骗特科前往菲尔达医药大厦,自己则偷偷通风报信,把特科的行动资料告诉了对方,结果直接导致你们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伏击。最後,在他的计划即将要实现时,跟他同一组的胥七发现了事实的真相,於是龙炟为了杀人灭口,开枪射杀了他,自己又编造了一个故事,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你他妈放屁!”左伯堂不住爆粗口,“龙炟怎麽可能跟菲尔达的人扯上关系?!他如果真要报复刘庄那就绝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更何况那小子受他母亲的影响根本没想过要宰了刘庄报仇!”
“那你说!鉴证科的证据算什麽?那个电话录音又算什麽?!如果龙炟是无辜的话他为什麽不肯说清楚当时的状况?”
“因为胥七。”陈景慢慢推门走了进来。此刻的他已恢复冷静,刚才的情绪波动似乎已经消失。“电话录音可以剪辑,胥七胸口的枪伤虽然是被人顶著射杀,但并不能证明这就是龙炟所为。还有一点,比起龙炟,我觉得胥七更有嫌疑。”
“陈景!”柳殇打断了他。“为什麽你一直在怀疑阿七?或许他们两个都是清白的呢?”
陈景看著他,语气淡泊却字字珠玑道,“对你们来说,小炟和胥七都是兄弟,很难取舍。但对我而言,小炟就是唯一。”
左伯堂揉了揉额头。於情於理,他都不希望龙炟或胥七背上叛徒的名声。可是以目前的形势,这似乎成了奢望。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两个孩子里必有一个是背叛者!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终於还是发生了。
“……陈景,你想怎麽做,放手去干吧。”
“谢谢左sir。”
“自家人,客气什麽。”左伯堂挥挥手,眼神却往齐明逸那里飘。
“你他妈看什麽看?!”齐明逸没好气道。
“我他妈不就在看你麽。”左伯堂突然一改常态,笑嘻嘻地对他说道,“诶,你不对这案子很有兴趣麽?那干脆跟陈景一起去吧?”
“你!”齐明逸瞪起眼珠子,恨得直磨牙。“算你狠!”
“左sir?”陈景不太明白左伯堂的用意。
“陈景啊,多一个帮手总是好事。你瞧,我们这几个被下了禁足令,想帮你也没辙啊。你呢就放大胆子去查,否则以龙炟的个性,打死他也不会说出真相。”左伯堂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