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那个跟宫红衣勾结的人?”澹台烟云停下脚步,转头问北堂煦。
北堂煦点点头:“那个人似乎对我们的情况很熟悉,我怕是身边的人”
“你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吗?”
北堂煦摇头,忽然想起那幅墨画来,道:“对了,澹台,你看看这幅画。”说罢将一直藏在袖子中的画纸拿出来展开,“你看得出这画上画的是什么地方吗?”
澹台烟云疑惑地看向那幅画,顿时脸色一变:“这画是哪来的?”
北堂煦看到澹台烟云的反应,心知事有蹊跷,便将蝶恋宫中所见之事一一告知,语毕,神情严肃地问:“你认得这画中情景?”
澹台烟云冷笑:“这画上画的,是惊春楼。”
见北堂煦露出不解的神色,又解释道:“惊春楼是我在春城的住所。”
这下轮到北堂煦变了颜色:“莫不是春城的人。”
澹台烟云摇摇头:“应该是到过春城的人。”
北堂煦有些迟疑地问:“到过春城的人是指”
“自春城建城以来,凡是未经允许擅闯春城的人都已经被处死了,只有一个人例外到这里,澹台烟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北堂煦。
北堂煦推了他一下:“说正经的。”
澹台烟云被北堂煦推得心神荡漾,北堂这是在跟他撒娇啊~
心里还在回味那幸福的一推,见北堂煦瞪着自己,忙收了心神,正色道:“其实在你以前,还有一个非春城的人,活着离开了春城。”
“楼飞沙?”
澹台烟云惊奇地看着北堂煦:“你知道?”
北堂煦但笑不语,光是从楼飞沙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就可以猜出他绝对是与春城有过渊源的,更何况无论是澹台烟云还是青衫客都表现出一副对他极为厌恶的样子,光用膝盖想都知道个中原因绝不简单,只是
“你和青衫客好像都很讨厌他。”是陈述不是疑问。
澹台烟云冷冷一笑:“卑鄙小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城对于入侵者一向是采取杀无赦的态度,为何独独放了楼飞沙,何况他们都这么讨厌他。
这个问题困扰了北堂煦许久,不过之前因为跟澹台烟云之间的尴尬关系而不变过问,现在事情牵扯到蝶恋宫,不得不问清楚了。
澹台烟云沉吟半晌,缓缓开口:“这事说来话长。”
当年的事已成过往,但是对于春城和明镜烟雪来说,那却是永远的伤害。
春城其实并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绝,城里的许多日常用品都需要出城采购,而采购事宜都是由身为副城主的明镜烟雪和雪盖天、月半弯两位护法负责。
明镜烟雪天香国色,每次出城都能招惹一片狂蜂浪蝶,而她天生心气傲,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楼飞沙出现。
楼飞沙跟明镜烟雪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他面貌俊朗,谈吐文雅,武功高强,比起西北那些满面尘土,举止粗鲁的汉子要好得太多。
更难得的是,他有心。
殷勤而不失礼数,暧昧却从不越雷池一步,举止有礼,进退有度,期间更是为明镜烟雪解决了大大小小无数麻烦。
明镜烟雪涉世未深,没过多久,就坠入情网,两人甚至开始论及婚嫁。
讲起当年往事,澹台烟云还有些感慨。
“那大概是烟雪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每天都在微笑中醒来,恨不得一天就把春城的东西用光,好出去采购。”澹台烟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