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巷转了一圈,想看看阁楼烧的怎么样了。”
“你没伤着吧?”
“没。”
丁良上下看看他,确定他看上去没什么大伤,才放了心,说:“那就好。”
廖景摇头,问:“冬冬怎么样?”
“没事,就是被烟呛了,得留院观察一天。”
“那你呢?”
“都是外伤,几天就好。”
廖景见他脸色灰白,嘴唇都干裂起皮了,便出去买了点点心和水送过来,丁良也没有客气,说了声谢谢,拿了瓶水却打不开。
他右手包着,左手插着吊瓶使不上力,廖景便替他打开了,送他嘴边,丁良喝了两口,看着他的眼神软下来,露出由衷感激的神色,说:“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廖景摇头,想了想,问:“你是怎么惹上这些人的?”
丁良眼光一闪,眼睛垂了下去,说:“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
凭直觉,廖景觉得他在说谎,也许他不认识盲虾他们,但他绝对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他。
他不想说,廖景也不能逼问,打开面包喂他吃了半个,看他脸色略好了点,说:“你回你病房去睡会吧,我看着冬冬,你好好歇歇,天亮了估计派出所的人还要来录口供,保险公司那边也要应付,事儿多着呢。”
丁良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这种时候也指望不上别人了,只得点头。
他刚走没多会儿冬冬的吊瓶打完了,廖景按了呼叫,半天没人来,他只好去了护士站。
儿科晚上总是很忙,护士站也没人,廖景干脆自己翻起了病历,想看看冬冬还有没有其他的药要打。
翻着翻着,他愣了。
这是小孩的病历没错,封面上是丁良的笔迹,年龄住址电话都对。
但姓名那一栏,填的是“齐冬”。
良久以来他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大家都光是叫冬冬,却从没人连名带姓的叫过,原来他居然姓齐。
是因为他从母姓吗?
廖景百思不得其解,还想再翻一遍,护士过来了,见他把桌子翻的乱七八糟的,生气地道:“哎,你这人怎么搞的,出去出去!”
廖景解释了一下,护士才消了气,告诉他冬冬的药都打完了,观察一下,明天下午就能出院。
廖景心里疑问很多,但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去一个个找出答案,想了半天只得给大韩发了个短信,让他连夜查一查丁良儿子的情况。
大韩很快回了过来,约他早上面谈。
天亮的时候阿泰和宝珠都来了医院,他们是早上去上班才发现店里出了事,两人都是有良心的人,知道丁良没人帮衬,没回家直接赶医院了。
廖景正好要回一趟住处,便将丁良托付给了阿泰,冬冬托付给了宝珠,医院是公共场所,再说大概应该不会挑这种时候动手。
赶回家的时候大韩已经来了,在天台上等他,因为天空飘着小雨,冻的直吸鼻子。
廖景开门让他进屋,又开了空调,大韩打了几个喷嚏,灌了一杯热茶才缓过来,说:“你怎么不在家,昨晚在哪儿?”
廖景说:“昨晚良记茶餐厅有人纵火,我刚好赶上,是d哥派的人,他想杀丁良父子。”
“啊?”大韩吓了一跳,“你就是为这个跟我要他的资料?”
“嗯。拿到了吗?”
“大概已经发过来了,我查查邮箱。”大韩打开笔记本登邮箱,说,“你叫那么急,我动了好些关系才拿到的,户籍科的人半夜被我叫醒,我赶明儿请人吃饭,记你账上啊。”
“成。”
资料显示,冬冬的母亲姓张,早先是吉昌街的暗娼,七年前生下冬冬,因难产直接死在了医院里,后来她的姨妈,也就是她的老鸨七婆收留了这个孩子,给他起名叫齐冬。
两年前七婆得了肺癌,晚期,临死前将孩子的监护权,以及她名下的一处房产,全部转到了刚刚出狱的丁良名下,那房产在吉昌街,也就是今天的良记茶餐厅。
“你说齐冬是丁良的亲生儿子吗?”廖景问大韩,“我只知道他们俩都是o型血。”
大韩蹙眉看着资料,摇头:“不好说,o型血的人很多,最好能分别弄到他们的血液标本,做个dna比对。不过这个暗娼姓张,丁良姓丁,如果孩子是他的,没理由姓齐。”
廖景心里其实已经基本确定冬冬不是丁良的亲生儿子了,而昨晚莫名其妙的追杀,大抵跟冬冬的身世有什么关联,毕竟丁良坐了那么多年的牢,退休七八年了,不应该和d哥再扯上什么关系。
那么,更深入的想,会不会元深想要的东西,也和这孩子有关?
和廖景一样,此时此刻大韩也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想了半天,说:“孩子才七岁,就算发生了什么,应该也是这七八年里的事。这个时段丁良在坐牢,说不定和他的牢友有关,我一会去一趟大庆坳,最迟傍晚回来,我们再见个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2号小攻快粗场了……
灭哈哈
改了两句话,在结尾,原来的版本有点不顺。
同居岁月
大韩走后廖景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了,打电话给宝珠,说丁良去了保险公司,冬冬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午就能出院。
问题是,出了院去哪儿呢?
茶餐厅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阁楼更是不用说了,就算保险公司赔的钱够翻修重建,工程也需要时间,再说现在都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