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皱了皱眉,肩头被钳得隐隐作痛,他有些怔怔地看着秦王朝他发狠。
“那日你把我当初留下的王印落在榻上,我道你是故意的,进宫见你,怎么问,你却一字不吐,倒真教我有几分拿不准,你一直只字不提,是不是先入为主,根本不曾用心去查我刻在树上的野旗族文真正何意。”顿了许久,飞挑的眼闪了闪,盯着萧纵的眸忽然划出一抹浅淡恼怒之色,秦王从牙齿缝里挤话,“其实,你一直都很清楚我就是当年的‘拓跋越’。”
萧纵微微垂下眼睑,面色依旧默然。
清楚又如何?记忆如新又怎样?
再难以淡忘的记忆,在那日大明殿上,在那道锋利如剑的身影扎进他眼中的一瞬,变得单薄陌生。十四年,已是,帝王藩王,弱主强臣。
那些年少时烙下的人和事,能有几分敌得过物是人非,王图霸业。
他所耿耿于怀的过往,再多计较,计较不过家国天下。
很多事情不会因为他想着念着惦记着,放不开抛不下,就能因而改变什么。很多放不开的东西,到头来,要放,也不得不放。
有些事情终究只能在记忆里缅怀。
于他如此,于秦王,萧纵苦笑,精心布设的一局棋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