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瓷勺毫不怜惜的捣着碗里的燕窝粥,谢轶楠低声回道:“在别墅更没意思,我也出不去。”
“呵,拿你没办法,你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听听歌,品品酒。”
谢轶楠抬头看了他一眼,“身后跟着保镖?我可没那兴致。”
“你是在抱怨我没有陪你?”
“……”
见他不说话,封熵颇为无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选择无视。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鼻子,嗓子也烧的难受。
“你感冒了?”
“嗯,有点吧。”
谢轶楠心思微动,放在勺子,对着管家喊道:“封熵有病了,你怎么不管”
他说的无心,封熵有病了,对他来说还算是个好消息。可听在封熵耳朵里,就别有一番温馨,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握着谢轶楠的手,安慰着。“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管家拿着几盒药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满脸愧疚的放在餐桌上。“少爷,没照顾好你,是我的失职。”
没等封熵说话,谢轶楠摆摆手。“没你事了,感冒又不怨你。”说着挑挑拣拣的,找了盒有氯苯那敏成分的感冒药,扣了四粒放在封熵手里。
封熵看看手里的白色药片,好奇道:“你还会看病?”
“对啊,久病成医啊,吃吧!”
“会不会过量啊?”他明明看着药盒上写着是吃两粒的。
谢轶楠把水杯放在他手里,无比认真的说道:“听我的没错,加大药量,都不用等到晚上,你就活蹦乱跳的了。”
封熵虽然有些疑虑,但谢轶楠难得这么关心他,到让他有点受宠若惊。药都放在他手心里了,也不好扶了谢轶楠的面子。一仰头,把药吃了。
谢轶楠裂开嘴,笑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他就怕封熵不吃,只要吃了就好办了。氯苯那敏是感冒药里常有的成分,吃多了会嗜睡。封熵身体一直很好,不经常吃药,越是这样的人,越没有抗药性。
一切仿佛是上天安排好的,谢轶楠都想叩头谢谢老天,让他早上磕了那一下,把厄运都用了。现在好运在和他招手,他高兴的想大笑几声。
“喂我吃药很有成就感吗?”
“没有,想到你有病就想笑!”
“呵,这算什么答案。”
谢轶楠把药盒放进兜里,强调道:“你病要是不好,还要接着吃药。我先帮你收着,省得你不记得。”
“听你的。”
封熵站起身,穿上西装。谢轶楠也一样,只是刚迈出一步,腿上的伤口有开始疼了,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封熵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搂在怀里。
谢轶楠尴尬笑笑,“额……坐的时间长了,腿有点麻。”
“我扶你。”
“额,好。”
封熵有点晕,不是因为药的事,只觉得谢轶楠今天和他特别的亲近,让他很窝心。
公司里,还没到中午,封熵困的上眼皮直打下眼皮,眼前的文件重影的越来越严重。
谢轶楠一上午都拖着伤腿,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进进出出几圈,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你是不是药劲儿上来了”
封熵哈欠连连的,听见他说“睡”字,便觉的分外的吸引人。
“好吧,一会有人来叫我。”
谢轶楠点点头,跟着他进了休息室,把事先准备好的感冒药粉末倒进热奶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