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留恋?
胥桦业颓然倒在沙发上,扬起脖子,努力的瞪着双眸,眼睛被折磨的火辣辣的疼。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疼的喘不过气来。
原来思念竟然比背叛更痛苦。
胥桦业关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日,他居然起晚了,睁开眼睛时已经九点钟,回北京的航班早已起飞。
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同时,他也感冒了。坐起身咳嗽了几声,才去厨房接了杯冷水喝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进入喉管,燥热的温度才平息。胥桦业眉头紧蹙,一张薄唇紧紧抿着,消瘦的脸颊紧绷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优柔寡断从来不是他会做的事,怀念过往也不是他的风格……昨晚,一切都打破了,他突然觉得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生信条居然很可笑。
谢轶楠,对于他来说,像一道紧箍咒。他明明已经把金箍拿下去了,这道符咒居然对他还有效。
胥桦业放在杯子,给战一丰播了电话。母亲那里的事可以延后,封熵的事才是关键。胥桦业不想承认,他怕谢轶楠受伤害,只能用封熵是个危险人物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人生中,第一次,他对自己撒谎了。
战一丰电话接通的很快,仿佛已经明白胥桦业要问什么,只简单说了地点,就挂断了。桦业对着手机呆了半天,不明白战一丰卖的什么药,或许他已经有眉目了。
他皱着眉盯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犹豫了一下,才进了卧室。衣柜里他的衣服整齐的挂在最好的位置,谢轶楠的衣服反而只挂了几件,其余的叠的很规整的,放在柜子下面。
胥桦业把手放在衣服上,手指始终用不上力气,衣服只有星点的重量,他却觉得好像有几千斤,重的已经拿不起来。
慢慢放下手臂,胥桦业出来了,一种愧疚之情狠狠的揪住他的心不放。他想念谢轶楠,脑子里记得的都是他的好。
叮铃铃……
刺耳的门铃声刹那间打破宁静。
胥桦业整个人瞬间绷紧,连想外面会是谁都来不及,身体比神经反应更快,一个健步越到门口,“唰”的一下推开房门。心脏雀跃着,快要跳出来一般,直到见到门后的人,才失望的冷下脸。
章萌萌也被他吓了一跳,差一点落荒而逃。站在门口,姣好的,打扮很精致的面容一瞬间毫无血色。胥桦业的眼神让她很害怕,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那,那个……我想找谢总……”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见胥桦业的脸越来越黑,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后退了一步。
胥桦业皱着眉,不明白她来做什么。见章萌萌一身靓丽的着装,直接把她规划到想勾引谢轶楠的那一类人里,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管这些了。
“你有事?”
“啊。”
章萌萌说了一个字,见胥桦业还盯着自己,才又尴尬的问道:“谢轶楠不在家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公司里有他的资料,我找到的。”
胥桦业一愣,身体不自觉的挺直,细胞都活跃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你找他有什么事?”
章萌萌眼睛一转,她是做公关的,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虽然胥桦业一直冷脸,她可看出来了,谢轶楠不在。
“没事,我先走……”她“了”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胥桦业扯着胳膊拽到房间了,“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