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桦业颓然放开手,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卓一峻把谢轶楠赶走,封熵送给他写字楼……这就解释的通了。”
“写字楼?”百威不解,他只听胥桦业说过,卓一峻和封熵有来往,才知道卓一峻叛变了。而且,卓一峻像从人间蒸发一样,现在也没有回来。但是写字楼的事,胥桦业却没有说过。
“战一丰告诉我,封熵和卓一峻有交易,我才开始怀疑卓一峻的。我喂了他一条鱼饵,引来封熵这条大鱼,可恨,居然让封熵跑了。”
百威沉默不语,胥桦业模棱两可的说完几句话,就一直沉浸在思绪里不能自拔。一时间,房间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百威眼睛盯着书架上,是胥桥巧的照片,火石电光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业子,照片不对。”
胥桦业没懂,疑惑的看着他。
“封熵发的照片啊!你不觉得奇怪吗时间点不对!还有人,为什么人会这么全?里面有一帆,有你!还有……”百威突然停住了,接着大叫一声:“封熵在跟踪他!”
“你是说……”
“对!”百威一拍手,“封熵用照片威胁谢轶楠,让他离开你,解释的通吗?”
“解释……的……通……”
胥桦业呆呆的应道,慢慢用双手捂着脸,不让眼泪落下来。百威的假设把他之前想的都推翻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在网上看见照片时,自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谢轶楠的眼睛不会撒谎,他是爱自己的。因为爱自己,受到威胁后,为了保护自己才离开的。所以……一切都不是谢轶楠自愿的。
所以,在崇震医院时,谢轶楠是真的逃出来的!他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的,爱的那么卑微。那不是装的,谢轶楠是真的在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相处。
他娇羞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又害怕,又欣喜的对着自己打开身体……
眼泪从指缝中渗出来,压抑的,如同野兽一样的低吼声充斥着整个书房。百威拿着面纸,伸到他面前,又轻轻放下,慢慢出去了,把这里独留给他。
胥桦业哭了很久,以前的每一帧片段,都重新在他脑海里演示一遍。谢轶楠娇嗔的眼神,微微嘟起的嘴唇,双目含泪的样子……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而装的,那是真情流露!
谢轶楠是忍受着怎样大的折磨才选择走这条路。他离开时一定心灰意冷,很难过……
胥桦业不敢想,他只想把谢轶楠抱在怀里,对他说:对不起。
如果说前一半封熵是罪魁祸首,那后一半胥桦业就是真正的口蜜腹剑,心狠手辣。
百威靠在门上,不敢离开,胥桦业哭泣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侧清晰传过来。手机一直在闪动,是公司的员工打来的。
百威按了接听键,应了几声,才说道:“有政府检查的过来,再给我打电话,别的事就不用了。”挂断电话才长出一口气,他比任何人都担心胥家,都担心胥桦业。
胥向军从被带走那一刻就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一直被隔离着,有中央下派的专门的审核人员单独接触。他说了什么,没说什么都不得而知。
胥太太的公司也被查封了,人也被带走了。一夕之间,偌大的公司人去楼空。
胥桦业和百威一直奔走,为父母寻找着一线生机。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铁正如山,一切都成了事实。
战一丰那里一直没有消息,他们找到谢轶楠的出租屋,只看见满地的狼藉,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战一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