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威凝视谢轶楠良久,慢慢转身了。话已经说了,只能让业子自求多福了。
“百威!”谢轶楠喊了一声。
百威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谢轶楠的嘴唇微微抖动着,张了几次,才堪堪稳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业子的。”
“你受伤害,才是对业子最大的伤害。谢轶楠,你还是不懂。”
“我懂!你说的我听的懂!”
百威笑笑,没有回应也没有否认。谢轶楠终究和他们不是同一种人。无关金钱,而是生活环境和思想上的差异。
“谢轶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话。”
胥桦业的车子开得飞快,一口气开过半个北京城。
战一丰很疲惫,靠在胡同里,低头抽着烟。青烟缭绕的样子,十分的不真切。胥桦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他才有了反应。
“茉莉被抓了。”
“怎么回事?”
战一丰猛的把烟头扔在地上,懊恼的蹲下身。他陪着茉莉去参加一个画展,全程都在茉莉身边的,只是一个慌神,仅仅一分钟,茉莉就不见了。他发了疯的把画展的每一个角落的找遍了,也没有发现茉莉的踪影。
“都怨我,不应该放开他的手。”
胥桦业蹲在战一丰身侧,他能感受到战一丰的痛苦,和他当初一样。
“我们一起找,你要坚持住。”
一滴眼泪从战一丰眼睛中流出,他无声的呜咽着,不敢去想封熵会怎么对待茉莉。要是和谢轶楠一样被折磨,茉莉能不能坚持的住呢?
也许,被打被骂还是好的,就怕封熵没有耐心去折磨他,而是用最快的手段复仇。
“业子,我很爱他。”
胥桦业烦躁的掏出兜里的香烟,点烟的时候,手抖的不成样子。他怕茉莉死了,战一丰会疯了。把点好的烟塞在战一丰手里,强迫他吸了一口。
战一丰现在太萎靡了,胥桦业怕他坚持不住。
“你放心吧,我找不到封熵,就让封熵来找我。”
战一丰慢慢抬起头,不能确定胥桦业要做什么,可他脸上阴鹜狠毒的表情已经足够战一丰后悔的了。后悔不应该通知胥桦业。
“业子……”
胥桦业站起身,用力拍了战一丰的头一下,眼底有化不开的愧疚。
“你等我,我一定有办法逼迫封熵出来,希望茉莉能挺的住。”
战一丰想点点头,可却没有勇气,他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敢承担的事情。
胥桦业用力拉起战一丰,把他塞进车子了,一脚油门,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车子一直开到机场,胥桦业踩下刹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良久才对战一丰说道:“帮我保护好谢轶楠,等着我回来。”
“业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战一丰慌了,胥桦业眼睛中的狠厉是他没有见过的。那不是一个军人应该有的眼神,而是复仇才会出现的怨恨。
胥桦业直直的看着后视镜,上面映衬着战一丰担忧的五官和一双不安的眼睛。
“去找封熵害怕的东西。”
“封熵疯了,他什么都不怕。”
“是人就会有弱点。”
胥桦业下了车,脚步沉重的走进机场,一瞬间消失在人群中。战一丰用力的敲打着自己,悔恨万分。
谢轶楠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等待着熟悉的倾长身影。当战一丰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