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是为了安抚他,青年又报上好消息:“三日前林将军麾下的骑兵闯入敌军阵营里,取下匈奴右贤王的首级,微臣估计,十日以内我军必有突破,匈奴物资不足,耗不久的……”
容愈站在那里有条有理的分析了很多,他一点也听不进耳,窗外是甘泉宫春意绵绵的景色,如今春景却似冷弦,一扣惊心,再扣弦断。
什么时候得胜他已经不关心了,只要老天把他家的孩子平安送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什么叫已无大碍,这些人都当楚烈的胸膛是铁汁灌成的么——
也是,除了他,已经没人会在意楚烈这个人本身到底如何如何,每个人,就连他以前也是这样,只当楚烈无所不能,不会受伤甚至鲜少犯错,他们步步谨慎,只怕稍有行差踏错会让底下的人看笑话。
所以就算楚烈很痛,痛得很,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半分,楚烈一向是要强的,绝不会将软肋给人看到。
如果他在,楚烈至少有地方可以皱眉喊痛,至少可以——
至少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当帝王的人,是不能喊痛的,因为不能说出来,所以心疼他们的人少的可怜。
容愈跟他说,一月之内大战即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