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个男孩子。我听了自知有道理,你如今已大了,日后该要学着独立专行,再不好
整日缠着我,前些日已寻下一处异地的学校,你过去住上一两年,不拘学什么本事,
只当是添些历练。”江烟听得这话当即改了脸色,蹙起眉头扬声道:“什么叫‘母亲
娘家的亲戚’,我认得他们是哪一个!你分明什么都懂得,却还故意说出这样话。”
江泊见他忽然发起怒,连忙转过身切菜切肉,刀刃碰撞在案板上,像夜里的兽默默咀
嚼骨头。江烟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便是如此的心,此生再改不了,你若嫌腌囋污
了眼,日后便再不要看我,我只愿自己快死了,挫骨扬灰飘到天边去。”
他刚刚还是满心欢喜,一语不合又跟他父亲呕起气,阴沉着面孔撞出厨房,抬眼看见
湛华神色惶然坐在椅子上,满心疲惫无从计较,只得强打精神客套道:“不过烧顿家
常菜,倒烦你们等到这时候。”湛华恍然回过精神,站起身来问江烟:“我刚才瞧见
……”这一句尚未说出口,却见对方眼圈熬得通红,睫毛上承着一滴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