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不理会他的碎碎念,他喊来素姨,麻烦她去给白凉煮一碗牛奶汤圆。
白凉尖着耳朵,听到沈珩让素姨给他煮汤圆,这才满意地哼了哼。
素姨煮汤圆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汤圆出来,白凉鼻塞闻不到牛奶浓郁的香味,见了碗就一个劲往前凑,努力地吸着鼻子,然后催促沈珩快点喂他。
沈珩见他猴急的样子,无奈地笑道:“汤圆还烫着呢,你也不怕烫嘴。”
白凉眼里只有吃的,哪里有心思管烫不烫,他眼巴巴地看着沈珩晾了半天的那个汤圆,盼了好久才吃到嘴里。
沈珩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一碗汤圆全喂给了白凉,白凉有了吃的就很好哄,等他吃饱,整个人也乖了下来,趴在沈珩怀里开始昏昏欲睡。
怕白凉这个姿势睡觉不舒服,沈珩跟家庭医生合力将白凉和药水瓶移到了楼上卧室。
白凉大概也想快点好起来,好在后天能以最佳的状态携着沈珩出席他新电影的首映仪式,所以他一被沈珩放到床上,听沈珩说睡觉发烧会好得快,就乖乖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珩陪在床边看着他睡,等药水都挂完了,家庭医生拔针后又给白凉量了体温,看到烧退之后才放下心来。
家庭医生把用过的药水瓶和输液器收拾带走,沈珩给白凉掖了掖被子,见他还在熟睡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才起身跟着家庭医生下楼。
家庭医生下楼之后给沈珩跟白凉各配了几包药,顺口又叮嘱了沈珩几句生病期间要注意的事项,沈珩接过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就让素姨送客。
折腾了大半天,白凉烧是退了,可是流鼻涕的症状一直没有好,他还是睡着睡着突然鼻子堵塞,然后被鼻塞弄醒的。
睡觉的时候倒是没有流鼻涕,顶多呼吸有点困难,醒过来之后鼻涕该流还是流,打的针吃的药好像都不起作用。
白凉感觉自己像条鼻涕虫,去哪都要拿着纸巾擦鼻涕,他脸上的皮肤本来就娇弱,擦鼻涕愣是把他鼻子以及附近的皮肤都给磨红磨脱皮了,碰一下就涩得发疼。
沈珩心疼他受苦的样子,怕他自己擦鼻涕时下手没轻没重的把皮肤都擦破,最后还用了某个奢侈品牌设计大师亲手做了送给他做为纪念品的真丝手帕给白凉擦鼻涕。
真丝比起纸巾要柔软很多,白凉这才免受擦破皮之苦,他浑然不知沈珩给他擦鼻涕用的是有市无价的手帕。
要是被那位身价几亿的设计大师知道他的一番心血被拿去擦鼻涕用,估计也要呕血,而哪些就算化大价钱也无法获得这样一条手帕的富豪知道了,估计也得气得吐血。
而白凉却只在乎这条手帕擦鼻涕的触感好不好,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沈珩:“为什么我感冒还没好啊,那个医生是不是江湖骗子,专门招摇撞骗的呀?”
沈珩放下手帕,拆了一包药放到白凉面前,哄他说:“感冒没有那么快好的,你先吃药,吃了药说不定就好了。”
白凉瞅花花绿绿的药片,嫌弃地皱了皱脸,偏开头说:“我不吃,这些药片看着就不是正经的药,花里胡哨的。”
沈珩失笑:“难道你要吃没有糖衣的药吗,你不早说,我让医生专门给你开苦的药。”
白凉气得想翻白眼。
沈珩倒了温水给他,示意他吃药,白凉抱住水杯,磨磨蹭蹭地不想动。
他瞪着沈珩:“你不是也感冒了吗,你的药呢?你是不是不用吃药呀,这不公平,为什么我就要吃药?”
沈珩见他吃个药都斤斤计较的,就干脆也拿出自己的药,放到白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