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禇皇后凝眉怒喝,警惕看了看周遭,沉声道:“上位这种话也敢乱说,你是太子做的太安逸了,想折腾点动静出来是吗?”
“母后……”萧怀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就是气不过。”
“他萧怀剑再厉害也不过如此了,朝里面没人他就是再多花样也翻腾不到哪去,更何况他是去打仗,战场上刀剑无眼,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好呢。”
萧怀瑜眼中一喜:“母后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禇皇后在坐榻上坐下,“你现在该担心的根本不是什么萧怀剑,他可知萧怀剑为何突发奇想要跟着去边关?”
“嗯?”萧怀瑜愣了愣。
“有宫人上报于我,萧怀剑是去了一趟澍兰苑,兴高采烈出来,第二日便去请旨了。”
“澍兰苑?白束!”萧怀瑜猛地往桌上一砸:“又是这个小杂种,当年就是他构陷于我,害我失了王高又失了圣心!”
“当年来的时候太小,我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倒真是我大意了,竟然他安安生生长这么大,”禇皇后凤眼一眯:“萧婵的儿子果然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媚主的劲儿。”
“母后……”
“你可知这皇后为何是由我来做?不是因我圣心独宠,也不是因我禇家势力,”禇皇后苦笑一声,眼中寒光毕现:“只因我长的像那个贱人!不知廉耻,魅惑长兄,人都死了还不安生,皇上去那澍兰苑的次数比去我那会宁殿还要频繁。”
萧怀瑜咬牙切齿:“我替母妃除了这祸害!”
“着什么急?”禇皇后拉住萧怀瑜:“我都让他长这么大了还差这几天不成?等萧怀剑走了再动手,我看这后宫里还有谁能护着他!”
日日盼着时间过得慢些,该来的却还是来了。
出征前一夜白束早早用了膳,一碗米粥没用完便说没胃口,饭后也没让瑛姑伺候,只早早打发人回了西厢。
刚关了门便觉身后一股冷香倾至,轻轻将他环在了怀里。
白束握住腰间那手,轻声笑了笑:“师父怎的比我还着急,都不待等人把饭吃完的。”
“知道我来了?”宁琅贴在白束耳侧轻声问。
“在这澍兰苑里别的没长进,耳力倒是练出来了,萧染过来离着二里地我便知道,”白束指了指房顶,“师父敲那琉璃瓦足敲了有二百下了,我都担心你给我敲漏了我还不知找什么借口让营造司过来补。”
“敲的是首《良宵引》。”
“哦?”白束愣了愣,“这我倒是没听出来。”
“无妨,”宁琅慢慢解了白束腰间束缚,从肩上一剥,一身衣衫尽褪,指尖在那精致锁骨上轻轻一划,“我奏给你听。”
“师父这手法倒是已臻化境了,”白束回身过来环住宁琅脖子,眼底清亮,一身光洁的皮肉宛若开在静潭里的一株白莲,更要命的是那身纤长挺直的骨架,直叫人想揉进血里肉里一并带走。
宁琅那浅淡的茶色眸子竟也烧出了情欲之色,把人拦腰一抱盯着白束那明镜一般的眼底,沉声道:“今晚你忍着些。”
“嗯?”白束愣了一愣,转头笑了:“师父莫要吓我。”
世间若有阿鼻地狱该当如何?白束看着床幔上繁复的纹路,只觉都在眼前旋转缭绕,伴随宁琅上前,直逼的眼底通红一片。
“难受?”宁琅慢慢吻去他眼角泪光,抬手撩起被汗浸透了的长发,指腹痴迷一般留恋在那眼角小痣下,语气温柔,动作却毫不留情。
“师……父……”白束声音里都带着颤,语气可怜至极:“师父,你给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