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还肮脏”的思想。
片一国际部初高中连读,只有五个学年,何衹宁高二那年毕业可以选择出国去读预科,或转到普高部参加高考。裴纯安打听到的消息,是何衹宁要按家里的安排留在国内。
事隔很多年后,姜思诚才听到了当时这个故事的完整版本,并摸着良心保证,裴纯安视角里的这个消息,绝对不是他打听出来的。
国际部高二一共三个班,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人,大半要各飞东西,告别宴是不可少的,这种长辈一定出席的宴会是正正经经,但散席后,一群只被允许喝果汁的年轻人饮水不饱,按传统一贯兵分两道,一半到西郊盘山公路玩飙车,一半乖乖去唱歌。
而那天姜思诚回国,裴纯安上个月刚拿驾照,特意挑了他小叔叔最骚包的一辆跑车,翘掉高三统一组织的谢师宴到机场接他。
姜思诚的航班五点起飞,落地在西郊国际机场。两人原本的计划路线很乖,下了车就到裴纯安家通宵打电玩。
飞机难得没有误点,不想回去的半路上却下起大雨,车是敞篷,意气风发的裴纯安淋得十分狼狈。姜思诚倒处变不惊,只叹口气,接过驾驶座,将车开到附近一个私人俱乐部避雨。
私人俱乐部入门标准非常不私人,亮一亮车灯就放了行。裴纯安左右已经湿透,很新鲜地打量远处一行大呼小叫的男男女女,叹服道:“这个天气飙车?命大。”
姜思诚和他不同,表面似温良恭让,私底下却玩的很开,且荤腥不忌,是教科书级的道貌岸然。他但笑不语,将车停好,也不离座,只看着裴纯安,似意味深长。
裴纯安段数不及,干脆道:“有话直说。”
姜思诚:“今天国际部开完告别宴有转场,你知不知道?”
姜思诚问他:“你猜何衹宁去哪里?”
裴纯安和他对视着,心底便了然了。往年总分出两批,一类只嫌命太长的,比如去年姜思诚临走前玩的蹦极,另一类是固定项目的凡尔赛宫镜厅。今年命太长的,多半就是那群命大的了。
像何衹宁这样的乖宝宝,裴纯安无奈道:“他还能去哪?”
姜思诚失笑,打出一个双闪,示意他看前方。
姜思诚:“送你的礼物,毕业快乐。”
掀开冷雨,由远及近一个人影。对方衬衫一排衣扣全部解开,被风重重卷起,甩到身上,一身湿尽,黑发软绵绵贴在脸侧,刘海却又被随意撩起到脑后,露出一点凌厉的味道。
刘海下那张脸满是雨水,对方满不在乎地用手抿开一把,隔着雨帘看向这辆随地乱停的车,被忽明忽灭的强光打在眼底,眉头微微蹙起来。
那第一个不要命的人,居然长了一张裴纯安魂牵梦萦的脸。他忘了出声,怔怔地看着何衹宁走近了,又从他们车旁走过了,一眼都没有看向他。
裴纯安半天才找回语言能力,一句话支离破碎地问出来:“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大的雨…?……操!”
他终于反应过来,隔空点点姜思诚,好似用口型比了句脏话,飞快下了车追过去。
他不去想何衹宁有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多面,却满脑子都是那么冷的天。他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但他一路追到俱乐部门口,有个女孩子备了毛巾等在那里,在等何衹宁回去。何衹宁擦着头发同她一道往里走,低下头来和她讲话,神情是很温柔,整个人漂亮得像一幅画。
裴纯安想跟进去,但被拦在门口,只有姜思诚是这里的会员。拦住他的动静不算太小,何衹宁拐过走廊前回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没有停顿,神色不起半点波澜,又转身走了。
一直到姜思诚来给他解围,裴纯安还愣在那一个眼神里,姜带给他,又在他手里塞进一张纸条。裴纯安走神里直接放进口袋,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再找出来看。
是一个房间号。
裴纯安心领神会,但没有敢动它的出息。
他装傻:“什么意思?”
姜思诚笑眯眯:“邀请你的意思。晚上来我房间。”
裴纯安比较僵硬:“不太好吧?”
两人坐在茶室里,暖气很足,姜思诚把湿衣服换下来,腰侧一个纹身,裴纯安没见过他有,多看了两眼。姜思诚就大大方方给他看,道:“贴的,好看吗?”
裴纯安有点恶心:“你贴个裸男做什么?”
姜思诚笑了:“何衹宁身上也有。你不想知道他纹的什么?”
裴纯安咬咬牙,很用力的瞪着他,内心是不宜示众的惊涛骇浪。最后他落败了,桌上有清酒,姜思诚根本滴酒不沾,看来是给他点勇气。
裴纯安投降,老老实实道:“想。”
姜思诚看热闹不嫌事大,鼓励他:“有什么好怕?你要是想睡我,我们还有个朋友身份的顾忌,但你在他那里哪里有地位?左右不是你吃亏。”
总归是姜老师有理。裴纯安还是比较保守,内心斗争完了又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没有想睡他。”
姜思诚给他敬酒,笑道:“树树,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树树壮士断腕,一口尽了。他拱手:“姜姜自重,我去了。”
姜思诚最后还是好心提醒他,运动完向来有酒池肉林的传统。“反正他也推不掉,你们两个醉汉借酒行事最好,谁也不用负责。”
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ˉ
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