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椒也说:“知道他的年纪和出身,就从那时候的资料开始查起吧。”
知道了这些,这回他们找过来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他觉得,奉山这个人再怎么心思深沉,在刚“出道”的时候也未必能做到完美无瑕,他有那个本事,也是个有很强野心的人,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一定不会是没掀起半点风浪,没留下一点东西的。所以从当年的一些事件里,应该找到奉山的一些踪迹。尤其是山神还在的那两年,奉山很年轻,多少会有点冒头的地方……
宗岁重说道:“时间太久了,上百年前的事,那时候还没联网,要查资料,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说到这,他沉吟着,“宗家几百年前就开始经商,为了避免家宅不宁,那时就有四十无子才能纳妾的规矩,所以人丁一直很单薄。不过大概是因为常年行善积德,家资一直在积累,高祖一代开始发家,到曾祖时就是家族巨富了。曾祖年轻时正是前朝末年,朝堂乌烟瘴气,巨富财力被朝廷觊觎,不得已放弃固定资产,全支带着大量家财逃到国外发展。也是幸好人丁单薄,走得不算太艰难。”
阮椒不太明白为什么学长突然说起宗家的事,但也挺有兴趣,就安静地听。
宗岁重继续说道:“曾祖在国外经营产业,很快有所发展,可是故土难离,也很关注国内的事。那段时间里,曾祖千方百计让人带去了很多关于国内的资料。”
阮椒恍然:“那这些资料……”
宗岁重回答:“祖父好好保管着。我找个时间回老宅跟祖父说,不过那些东西不能带出来,你要跟我一起回老宅查阅才行。”
阮椒如遭雷击。
这、这写作查资料,读作见家长啊!完、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男朋友不还是崭新崭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去见家长了?!不科学!
宗岁重很坦然:“家里人早就想见你,一直没机会而已。”
阮椒一愣,然后震惊。
宗岁重按了按他的肩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一开始只是想见见我看重的学弟和朋友。而现在,你希望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吗?如果你希望,我会跟他们说明,你就以我爱人的身份过去,如果你还没准备好,那就依旧用学弟的身份。”
阮椒听到前面时心情还挺复杂的,可听着听着,听到“爱人”两个字,脸上立马就红了,红完以后马上又白,没办法,他紧张啊!刚刚还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呢,现在突然就提起是不是要回去见家长的事了,他、他脑子都搅成浆糊了!
宗岁重说的时候很自然,但看见阮椒的表情时,也不由顿了顿,回过味来,心里有些发热,又有些莞尔。
于是,他也没催促,只等着阮椒自己慢慢调节过来。
阮椒已经是个有经验的城隍了,面对个人问题的时候虽说会慌乱,冷静的也挺快的。他强忍着羞窘的感觉努力思考了一下,才说:“还是,还是先用学弟的身份吧。我们主要是过去查资料的,用学长爱、男朋友的身份不够庄重,不太好。”
总不能去见了家长后就赖在那不走还翻阅人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吧?怎么想都不妥当啊。
宗岁重尊重阮椒的意见,点头答应:“也可以。回去我就跟家里人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另外,田宝成现在跟各道观的关系处理得不错,也可以让他跟道观的人提一提,找找戚二出山后那段时间冒过头又不属于道门的术士。”
阮椒眼睛一亮:“学长说得对,这也是条路,要是真冒过头的肯定有人注意,而且道士里面也有几个长寿的,有的比奉山年纪还大呢,说不定也能知道点什么!”
宗岁重颔首:“保家仙那边也是,他们的寿数更长,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