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你在打什么主意?”
宿遗祯佯装生气:“算了,不去就不去,竟然还怀疑我,就当我好心只是驴肝肺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苍铘顿了顿,“好,那便去吧。”
宿遗祯瞬间开怀:“好嘞!回家做饭咯!”
晚饭他好好发挥了一场,做了一顿全素宴。豆花酱蒸口蘑,蜜果山药蛋,茶花酱卤素鹅,竹叶一口酥......最后再配上他的桃花酿,完美到不能更完美!
最后一道菜上桌之后,宿遗祯把青翠可人的蔬菜放到了自己跟前,对苍铘道:“宫主大人快看哎,这道菜可了不得,降火降躁,预防感冒,您猜猜叫什么名字。”
苍铘看了一眼,这盘青菜丝丝缕缕、张牙舞爪,看着倒像野草似的。他道:“不知。”
宿遗祯夹了一根递进嘴里,嘴唇沾了汁水亮晶晶的,像吸面条一样一点一点把青菜吸进嘴里,最后还“滋溜”一下,看得苍铘不自觉把手指都蜷缩起来了,连忙别开了视线。
“哈哈哈,这个菜叫做龙须菜,我每天都吃。”宿遗祯睨着他,眼里闪着揶揄的光彩。
杜若道:“那个菜不好吃,苦丝丝的,也就你自己爱吃。”
宿遗祯:“你懂什么,苦瓜也是苦的,越是苦的东西越对健康有益,这就是生活的滋味。”
杜若:“骚词真多,反正我不爱吃,畅言也不爱吃。”
宿遗祯踢了一下他的凳子腿:“没叫你们吃,这是做给我自己的,哼。”
苍铘也夹了一根入口,旋即又放下了筷子:“确实苦。你每天都吃?”
宿遗祯再次大笑,说道:“嗯呐,那改天给您做龙须酥吃,又甜又软,入口即化。”
后面几个字咬得重,苍铘竟产生一种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龙须酥的错觉,不由颊面起热。明知他是故意打趣,一时却想不出应答的话术,苍铘略作停顿才道:“本座不喜甜食。”
宿遗祯:“哦,那就龙须面,总不至于连面都不爱吃了吧。”
苍铘:“......别说了。”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宿遗祯乐开了怀,憋着笑差点要抽筋。他心道,这是调戏,苍铘被调戏到无言以对了,特么的调戏苍铘之后心情怎么会这么爽快!
尝了菜垫了肚,几人开始喝酒,宿遗祯酒量好,就在饭桌上把苍铘灌了个大醉,连从旁陪衬的杜若和畅言也喝趴下了。他暗骂两个家伙没用,独自一人把苍铘搬到床上捆了个结实,又匆忙写了张字据。
苍铘半梦半醒,他察觉到手脚受困便睁开了眼,见宿遗祯正骑坐在他身上挑着眉眼笑,一时迷瞪,呵着酒气问道:“宿遗祯,你做什么?”
宿遗祯:“首先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今日中午我吃了鸡肉,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染上浊气。”
苍铘:“你自己觉得呢?”
宿遗祯:“我觉不出来。”
苍铘:“那就是没有。”
宿遗祯“锃”地拔出三思剑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别想敷衍我,仔细看。”
苍铘仔细看了。
宿遗祯的皮相长得好,骨架长得更好,一双眼睛不大不小,配着那张脸更是正正好。面无表情时他是怀揣暗搓搓小心思的阴谋家,眼眉上挑时又变成了个随心所欲的多情种。微翘的嘴角是一半的刻薄一半的恣睢,总惹人又爱又恨。
苍铘醉了,对他说了醉话:“太远了,你凑近些我才能看得清。”
宿遗祯将信将疑地凑近,苍铘身上的绳索忽地全断了,三思剑也被震落在地,他借势一翻便把人压在了身下,简单道:“染了,我帮你吸出来。”
没等宿遗祯有反应,他的唇已覆盖了对方的,舌尖也长驱直入地探了进去。
宿遗祯傻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地把他推开,怒道:“老妖精竟敢骗我!喝了点酒就撒酒疯,也不看看撒的对象是谁,要玩酒后乱性至少也该分个公母吧!”
苍铘没吱声,他睡了过去。
宿遗祯啐了一句神经病,扯着他的脸皮把他弄醒,问他道:“你这样对得起风荷吗?虽然风荷有我,不需要你对得起......”他扬起字据,“苍铘,你对我说一声‘我苍铘输给了宿遗祯’好不好?你说一句我就放你一马,否则待会儿就砍了你的龙角来磨成剑使。”
苍铘丝毫没犹豫,对他轻声道:“我苍铘输给了宿遗祯,我输了,输给了宿遗祯。”
宿遗祯:“......”
这么容易?这就搞定了?
“原来你怕被砍掉龙角,早知道这么容易我还费那么大劲干嘛,这几年因为你我吃了多少苦啊,也太不值了!”宿遗祯叹了口气又道,“既然你认了就按个指印可以吧?”
苍铘依然没犹豫,当即就盖了指印。
宿遗祯彻底懵逼了。
龙是这么好相处的动物?他望着苍铘那张面色柔和的俊脸总觉得似真似幻,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啦,flly,苍铘鼓起了勇气......
第29章 拜师
宿遗祯钻进棺材里叫来了司雷殿,司雷殿又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打着哈欠埋怨道:“大哥你能不能挑个时辰的?我在陪领导度假呢,咱们两地有时差,我过来一趟不容易的。”
宿遗祯:“我在这边拼死拼活,你在陪领导度假?能不能有点良心?剥削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