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听而粗俗的话音被尖锐的铃声打断,魏谦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睁开了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完全亮。
魏谦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梦里,那是美梦,也是梦魇。
他顶着一脑门睡眠不足的低气压,像条死狗一样艰难地爬了起来,拎起拖鞋,拍死了一只在他床头上耀武扬威地爬过的蟑螂,然后单腿蹦到水管下,把鞋底冲干净,踩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洗手淘米,用变形的小锅煮上粥。
然后他把头探出窗外,看见楼下麻子家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正在热油锅。
魏谦冲楼下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一点也不介意把邻居吵醒,冲楼下嚷嚷:“麻子,给哥来三根油条!”
他刚叫唤完,楼上的窗户也“嘎吱”一下打开了,一个含着牙刷的胖子含含糊糊地说:“哥要六根,给我挑又粗又大的!”
喊话的是楼上的三胖,这货都已经胖成了一个球,依然不依不饶地以“饭桶”这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