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中俯身轻轻亲了他一下,醋劲十足地问:“有我一个还不够?”
魏谦的脊椎骨还是酥麻的,他有气无力地摸了摸魏之远的下巴:“怎么不够,有你一个我都嫌多。”
魏之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牙齿在上面细细地磨着。
“行了宝贝,”魏谦的声音越来越低,“真不来了,困死我了,让我睡会。”
这回魏谦真没精力挑准妹夫的短处了,话音没落,他就昏睡了过去。
魏之远轻轻地把魏谦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人搂过来,细细地回想起来——他小的时候,希望小宝被奶奶带走,后来她回来,他又费尽心机地跟她争宠,就想要独占他哥。他当时就像个路还走不稳当的小野兽,已经有自己的地盘意识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还是个人,他哥也不是什么蹭蹭味道就能占领的“地盘”,于是只好收敛起自己的爪子,和小宝和平共处起来。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变了质,独占欲却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不稳定的青春期弄得他像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总是随着魏谦的一笑一皱眉而上下起伏,那时候魏之远想:大哥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
再后来,他被迫远渡重洋,度过了他一生中最漫长的四年,他拼命地读书,行至各地,以为自己大彻大悟,以近乎牺牲与献祭般的破釜沉舟,决定如果那个人幸福,他纵然难以死心,却还是能做到松手不打扰的。
那么现在呢?
魏之远的胸口贴在魏谦光裸的后背上,感觉到两人的心跳几乎并成了同一种节奏,他发现那种“连小宝也要嫁人了,以后他终于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一个人”的兴奋感,再一次从浩淼繁杂的无限心事里死灰复燃,快乐地露出个头来。
“多不好。”魏之远义正言辞地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也是你妹妹,干嘛呢?心智退化了二十年吗?”
可惜,心理建设完全没用,他心里诡异的兴奋感就是挥之不去。
魏之远的嘴角翘了翘。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yù_wàng从未消亡过,一切的修行都无法除尽心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但是为了魏谦,他愿意痛苦地忍受……就好像大学里的小男生在大雪里狂奔,只为了哄生病的女朋友吃上几口还热着的馄饨那样——爱一个人,总是希望为他做一些外人看起来显得很贱的事,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不过现在雪停了,他大概也能再得寸进尺一点?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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