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订好机票后,她才想起要和家里人说一声,但手机却先打给了江景行,等他已经接起来时她才反应过来,出声回答,“是我。”
江景行这边走出房间内,关门隔断了屋内的喧闹的声响,随意靠在墙边,“嗯,怎么了。”
曾惜大概讲述了自己的行程,“所以我明天早上就要坐车走了,后天那边就要开拍了。”
江景行闻言蹙眉,“在那边要多久?”
曾惜算了算,“大概半个月,我需要拍摄的部分拍好就可以。”她说完又添了一句,出声安抚,“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江景行轻轻应了一声,开口,“我在家等你回来,老板。”
她闻言瞬时一怔,想到他在网上的回复,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还不是一家人呢。”
听着她小声音调,似是在嗔斥。
江景行闻言身子轻轻向后一靠,微暗的灯光照射着男人的身上,皱起的白衬衫染上了昏黄,他低垂着头,身子微弓,修长的双腿随意伸展着。
碎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掀起眼帘,露出那杂着细碎光的浅眸,眼尾的泪痣勾人。
他薄唇轻启,“想我现在求婚吗?珍珍。”
低低沉沉的声线唤出她的小名,不知为什么每次他念出这两个字时,总是带着缱绻的味道。
丝丝转入她的耳廓,有些痒。
她扯了扯衣袖上的线头,觉得脸微烫,迅速回复,“求了也不一定嫁。”
江景行闻言轻笑一声,“我这个老板娘有名无实?”
她噎声,忽而听见他那边传来了一群人的嬉闹声,又听见有人叫他,连忙说了句,“你忙吧。”
还没等他回话,伸指按住了红键挂断电话。
江景行这边房门被里头的人打开,一眼看到他疑惑,“你在这儿干嘛呢?”
男人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神色有些昏暗不明。
听见他的话后,江景行将手机放进了衣兜内,站直身子后拍了拍他的肩,随意道了句,“进去吧。”
老友眯眼看着他跟在他后头进门,里头的人瞧见江景行回来直言开口,“诶,你这人开溜了啊!来,来,自罚一杯。”
江景行没多说什么,伸手端起桌上满杯的酒,微微仰起头喝到杯底,完毕后,随意将杯子放回原处。
“哎哟,江少今天有点不对啊,中途开溜,今天还碰了酒呢!”
说话男生身旁坐在的女生笑了笑,“我看江少刚才像是接电话去了,难道是曾摄影打来的?”
男人一听顿时看着他,“这话有理。”
江景行却没说话,神情寡淡地往沙发上走去,说话的男人看着他这般就知道猜中了。
正想开口打趣他,而门口又被人打开,是姗姗来迟的温沂,众人的关注点瞬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温沂这个人精,他随意就糊弄了过去,自罚了一杯后往江景行的身旁走去坐下。
江景行抬眸看了眼他,“这儿有周天的人?”
“周天传媒?”温沂闻言重复一遍,大致环视四周,“那小子今天好像没来,怎么了?”
江景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凉的杯壁,指尖敲了敲,“去问问在潼西镇拍摄的电影是不是他公司的。”
温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潼西镇?你问这么干什么?”
他端起酒杯浅饮,杯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温水,无味瞬时冲淡口腔内的酒精味道。
温沂就听他道了句,“有事。”
他轻啧一声,“你一个破老师能有什么事?”
江景行抬眸看向他,温沂连忙开口,“好好,我问我问。”言罢,见他移开了视线,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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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曾惜和左乐开车往机场走,家里人那边她没时间回去一一解释,只好在电话里通知,让他们别担心自己,但是季茹听到她的话后,反而皱眉问她和江景行说过这事了吗?
曾惜顿时觉得江景行在她的母亲心里比她还重要,但还是开口说明了已经和他说过了。
季茹闻言就安心让她去了。
两人办理好托运后正好可以值机,两人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后,左乐仔细感受了一下舱内的温度问她冷不冷,见她要摇头又问她渴不渴。
曾惜扭头止住她想继续开问的想法,直言说着:“我没什么需要的,你别太紧张了。”
这是两人自曾惜出事后第一次工作,左乐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想让她舒服点,她可以理解,但总不能一直这样战战兢兢的。
左乐摸了摸鼻子,“好,我克制一下自己,你休息吧。”
见她安静了,曾惜才闭上眼休息。
z市到s市的行程不远,坐飞机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曾惜昨晚处理工作室的事情还有布置后续安排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睡,早上又起来收拾了行李和设备,睡眠时间根本不充裕。
到达s市后左乐叫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