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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惜和江景行跟着李莲走到了白光的家,家是用木头构成的房子,而房顶上铺着一层干草。
李莲上前拍了拍门口的木板,“白光,白光!”
拍了一阵,屋内也没什么动静,李莲正想说可能还在田里干活,忽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路旁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往声源看去,男人满脸汗渍,下巴留着胡渣,他肩上扛着锄头走来,一眼警惕地看着曾惜和江景行。
李莲上前,“我们找你有事。”
白光提步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昏暗的屋内泛着一股说不来的气味,后方的曾惜随意扫了一眼,忽然停在了某处。
白光走进屋内看着房内角落松散的绳子,猛地摔下锄头,破口大骂,“妈的,这小兔崽子又给老子找事情!”
骂完后,他想到了什么瞬时转身看向李莲,“这小兔崽去找你们了?”
“是我们发现他的。”
白光听见曾惜冷淡的声音,扭头看向她,蹙额“你这娘们又是哪来的?”
江景行听着他粗俗的话语,目光微冷。
李莲上前,厌恶的说着,“你好好说话,这些都是市里派来的老师。”
“滚你妈的老师,老师不去教书,到我这儿来干嘛。”白光朝着曾惜大骂着。
曾惜站在原地,忽而被身旁人挡住了视线,她一怔抬头看着江景行的后背。
江景行站在曾惜身前,面容冷峻,目光淡淡地看着白光,泛着寒意。
李莲自然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说:“我们来找你是为了小白的事,你这每天把孩子绑在这儿做什么,孩子就是想读书,再说了又不让你花钱!”
“他是老子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
曾惜从江景行的身后站出来,抬眸看向他,“他还是个孩子,如果不读书只能一辈子像你一样呆在这儿,我想……”她话音一顿,扫了一眼他,“他应该不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白光和李莲皆是一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光猛地踢了一下脚边的锄头,面容恶狠,“我□□妈,你给我老子再说一次!”
曾惜睨着他,“你的妻子会抛弃你和小白的原因,我想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白光老婆逃走的事一直都是村里被人嘲笑的事,有一次有人当面说了一句,他当场被人揍掉了牙,李莲见曾惜居然说这事,心下一惊,正想阻止她。
而白光面目发狠,双目瞪红朝曾惜冲去,“你他妈的闭嘴!”
曾惜站在原地不动,眯眼看着他,手脚悄不声息地做出回击动作,李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人影掠过。
江景行一把拽着曾惜拉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伸过去,死死抓着白光伸来的手腕。
他的动作之快,白光楞了一秒,回神后拽着自己的手,想甩开他,破口大骂,“你谁啊,你放开老子!”
江景行微丝不动,薄唇紧紧绷着,垂眼睨看他,浅色的眸子阴阴沉沉,带着寒冷的煞气。
他唇角微勾。
曾惜看着他手腕微动,下一秒,她听见一道轻微的声音,随即传来了白光的惨叫,江景行单手一甩,白光身子顺势向后倒退了几步远,他捂着自己被折的手腕。
江景行寡冷的声音传来,“要么乖乖让孩子去上学,要么等着警局的人来。”
白光闻言忍着痛意,抬头对上他那双眼,稍稍退缩,质问,“我又没干犯法的事!”
曾惜看着他,冷着眼眸,“囚禁未成年,剥夺孩子受教育的权利,你说哪件事不犯法?”
白光一噎,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们。
曾惜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拉着身旁人往外走。
李莲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耽误孩子了。”
江景行垂眸看自己被一只小手牵着的手腕,方才面对白光时的暴戾与煞气渐渐消散,他想不到如果白光对曾惜动手的话,白光会是什么下场。他也想不到这样娇小的女孩是如何有胆量面对白光那样的人。
曾惜走到一颗树旁停下,脑中一直在想小白之后肯定不能再和白光生活,她需要安排好后续事情。
江景行看着她秀气的小脸,脑中闪过刚才她面对白光时的寡冷,他浅浅地牵起唇角。
他的女孩毫不畏惧。
曾惜忽而感到一双手抚平她的眉间,她微怔抬眸看向他。
江景行低头,轻声道:“别想太多,还有我。”
他的声音清浅徐徐,勾着她的心尖。
她这才意识自己还牵着他的手腕,连忙松开,后退了几步,她只觉得自己双耳滚烫至极。
曾惜,曾惜,你松懈了!
江景行也不在意她的动作,正巧这时李莲走来,她叹了口气,“唉,真是苦了小白这孩子,摊上个这样的爸。”
“这几天我想让他先住在我那儿,莲姨你能找几件适合他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