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我还担心那黄家明给我们小鞋穿。”
楚艳想,也是,许多人的眼界和心胸还做不到公私分明,因儿女姻亲没有结成而结怨的多了去了。
不过,若说这楚海峰有问题,黄家明的问题肯定更大,毕竟主要权力在他的手里。
“你们怕什么,爸爸可是会计,这几年一本一本记得可都是黄家明的证据。”
听楚艳如此一说,楚海峰不着痕迹地笑了。
“我闺女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说话就是在点子上。”
就这样,她跟着刚认识没几个小时的父母进了娘家的门。
虽然这对父母于她来说跟陌生人无异,但确为原身楚艳的亲生父母,以后少不得还得相处往来。
中午在娘家吃的午饭,于大半天的时间里,有意无意间,倒也套了一些信息出来。
原身楚艳正好十八岁,上完初中后,便开始等着出嫁,在江渡,她也算女孩子中念书比较多的,很多女孩子小学都没念,在家帮着父母干活,到了一定年龄,给父母挣回一笔彩礼去嫁人。
楚艳有个弟弟,十五岁,还没初中毕业。
叶天宇确实找妈妈提过亲,当然毫无悬念地被拒绝。妈妈没多说,但她判断的出来,应该叶天宇不只是被拒绝,还得了不少的冷嘲热讽。
至于叶天宇为什么会看上楚艳,老妈没有具体地说,只道:“不只是我们江渡,加上附近的村子,多少人觊觎我家闺女,连叶天宇也上赶着凑热闹,没想到,最后就是他这个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我真是悔不当初!”
听着老妈对自家孩子毫无原则的自恋的话,她无所谓地一笑。
在她想来,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儿,使叶天宇对楚艳动了心思,她总觉得叶天宇属于理智大于视觉的男人,应该不会仅凭楚艳好看就喜欢了。
发生过的事儿,妈妈自是不知道的。
而且据老妈所说,原身楚艳是不可能喜欢过叶天宇的,否则再是没主见,也会争取一下的。听话的楚艳很自然地听了父母之命,答应嫁到了黄家。
所以,她穿来之后的反悔让楚艳妈妈仍然不明所以,只当她是神经了。
跟老妈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会,她便起身要走。
“你要去哪里?”
老妈严肃问道。
“去叶天宇家啊,难不成去黄家啊?”
老妈一个吃瘪。
“你个死丫头,还真反过来上赶着了?我说过,他家再穷也得有个仪式吧?”
楚艳撇撇嘴:“要什么仪式啊,没几天嫁两回,好看吗?再说了,您也知道他家穷,哪有钱办仪式?”
老妈哑口无言,忽然觉得闺女说的不无道理。
黄叶两家邻居互换媳妇的事儿,应该很快就传遍整个江渡村,甚至辐射到周围许多的村子,肯定说什么的都有,真是绝好的谈资笑料。
“不过,仪式不办,叶天宇也得出点彩礼吧?”
楚妈想的明白,面子争不到,就要点实惠。不办仪式,就要彩礼!
楚艳一个白眼送了上去,“您还真会算计,一个闺女收两份彩礼?那叶天宇家您去看看,能抠出钱来全算您的。”
“赔钱货!”
老妈嘟哝了一句。
“怎么赔钱了?那黄家给的彩礼不都在您兜里吗?吵成那样都没能让您吐出来。”
想到黄家那彩礼,又想到叶天宇那黑咕隆咚、破旧不堪的家,她便不自觉地开了口:“妈,那彩礼钱能借我点先用用吗?”
想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985名校的毕业生,知名出版社的策划编辑,也早已混上了房车,来到这里,除了几个钢镚儿,再也没别的,真是一分钱难倒楚女侠。
一听她提彩礼钱,老妈立刻警惕的像南非的猫鼬。
“死丫头,你打什么主意呢,还没去叶天宇家呢,就想拿娘家的东西去倒贴了?胳膊肘子向外拐的真是够快的。我跟你讲,穷是个无底洞,你贴不过来的,少犯傻。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将来娶媳妇不花钱呢,人家女方家不要彩礼呢?”
楚艳算是见识了,这个年代农村的中年妇女捂钱袋子真是捂得紧,手指缝里连点粉末都不会漏出来。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些妈妈在女儿要结婚的时候,也是会向婆家要彩礼,但明理的妈妈是会将彩礼交给女儿的。
还好,如此重男轻女的时代,她还不算是扶弟魔,再说了,到了叶天宇家,想让她做扶弟魔她也拿不出什么来。
“家里有没有纸?”
她想到叶天宇那个黑咕隆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