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跳了跳,握了握拳,吐口气,赶紧换上,将拉链拉到最高处。又在外面套上制服,扣到顶。转身又去盥洗室,对着镜子,将帽子翻了出来,带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拿下,侧着脖子,仔细地斜眼照了照,舒了口气,终于看不出来了。遂放心地收拾好其他一切事物后,带着便当,跟随着尼桑的脚步,上学去。
笑意一出现在网社,就被大家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前天是怎么了,部长都快找疯掉了要不是部长后来电话过来说你没事,绝饶不了你等等。笑意非常尴尬地支吾着说,提早回家了话刚一落下,众人也顾不上部长也在,就对他好一顿收拾,掐脸,揉头发,挤太阳穴,直到笑意求饶了才放过他。大家看了眼部长无甚反应的神色,讪笑着,作鸟兽散了。
越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过去,只站在不远处,看了看,各方面还算不错的笑意,松弛了下紧绷的嘴角,转身继续改进自己的步伐节奏。
唯有周助,睁开双眼,一直定定地看向这俩人,没有任何言语,有的是忧心。
和周助对上视线的尼桑,对周助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以后的走远。
笑意则在向贞治要了前天比赛的资料,边看边和贞治讨论着,也问了一些问题,
听完手冢说的话,周助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依旧一脸淡然的人,手冢,你是说,你,你们
是,我疼他10年,其中谋算他花费了两年零九个月,他对我只有割舍不掉的亲情,但已足够,未来的路还很长,时间足够我拿到想要的感情,这只会是暂时的,所以你不必再担心我的心病了。
手冢说完,看了眼周助,难得地眼带微笑,抬头仰头望着天上那炫目而灿烂的太阳,伸出五指,虚拢了下,淡淡地又说了句,我的幸福已经拢在手心里了~
周助就这样呆愣地看着,手冢浑身散发着满足的气息,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拖拽着长长的背影,往场地上稳稳地走去。
笑意不明白,为何两天不见的贞治变得就像个黑化了的魔王,所有的训练单全部都是压着正选的承受极限定制的,全网社其他社员的训练量也加了三倍。在一片不可置信的哀嚎声,笑意紧跟着越前的步伐,在左奔右突着往前跑,但跑在前面的人就是不让道,大家都挤在一块,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名,谁也不想喝那可怖的乾汁。
笑意看了眼已经倒地的普通社员们,抖了抖,看了眼脸色淡然,但鬓角也挂着一小滴汗水,眼神也逼射出锐光的尼桑。嗯,尼桑也不愿意喝。越前表现的是更加明显,一把扯住跟身后笑意的手,边跑,边紧拽着他,问,小鬼,我练了许久的速度了,我们比比?你要是最后一名,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
笑意不屑地瞧了眼越前,扯下他的手,乜斜着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别想跑赢我观察了番大家的节奏,以及拦在最前面,堵住道路,互不相容的海棠和酱,被他们俩扯住的爆发了的河村,黄雀在后,捡了便宜的英二。
笑意身体猛地前倾,脚尖点点地,如出鞘的剑锋,带着肃杀的冷风,在前几排人的缝隙间一闪而过,却在要跑为第一个时,却被尼桑一抓,握住了手臂,而越前也紧跟而来。
笑意一时挣不脱,只好随着尼桑的脚步,和所有正选们挤在一堆,同时到达,还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由于已经挤成一堆,无处躲闪,只好闭眼扑向英二。
英二见状惊恐地看着部长眼中的冷光,凭着自己优秀的跳跃神经,双手撑了下笑意的肩膀,将他推向后面部长后,连着撑了几个人,终于翻身跳出圈子。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心里想着,部长刚才好像生气了呐,还好我反应敏捷,拼尽最后一口气将笑意推了过去,自己也翻了出来,好险呐呀~~
而笑意被突然翻转了个个,又扑向尼桑后,尼桑微翘起嘴角,弯下腰,接住笑意。将他扶正后,又看了眼贞治手中拿着的,那杯血红粘稠的不明液体,额角处的皮紧了紧,吐了口气,拉着笑意淡定地走出人堆。
晚上睡觉时,笑意推了推躺进来和自己距离有点近的尼桑,尼桑疑惑地看了眼他,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笑意尴尬地咳了咳,总不能说被尼桑昨天晚上的行为吓到了吧,而且自己也太松懈了,睡的这么熟。不过照身上的痕迹,自己还是睡死了比较好。笑意脸红着说,尼桑,昨天晚上的不能再来了。
尼桑摘下眼镜,抖了抖枕头,疑惑地问,昨天晚上什么?喊我国光吗?
笑意的脸瞬间爆红,立马想起自己喊了后,就被尼桑吞噬的绵软无力,无法再生出一丝抗拒的力气。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尼桑的强势,捂住爆红的脸,翻过身,再也不做理会。
尼桑转身,捞过笑意,将他翻转过来,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拍着他的背,过了会才,低沉下声音,缓和地说着,安心睡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等你来适应。
本来被尼桑哄的渐渐阖上眼帘,几乎都要入睡了的笑意,心神巨震地颤了颤,抬头望向尼桑,只见尼桑目含包容地也在柔和地看向自己。笑意抬手摸了摸尼桑的眼角,尼桑喜欢我喊你国光吗?我先喜欢尼桑的,却总是让尼桑做些为难的事,总是你主动的来喜欢我,对不起,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笑意顿了顿,轻声喊了句国光,又鼓起双颊,向尼桑的嘴唇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