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称呼的问题,脑子想的乱哄哄的。实在睡不着的了,只好拖着被子,坐在阳台上,看着已缓缓亮起街灯的街景。
这里的街景没有像日本那么让人眼花缭乱,是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睿智,每一笔的勾勒都十分严谨且踏实,能让人十分享受这样的环境。对街店铺正在亮着几盏小灯,模模糊糊的人影映照在玻璃上,很是温馨。
笑意歪着头,看着街角处的一位穿着黑妮子衣,过小腿裙的德国老太太,正站在街灯下,往小塑料盆内,缓慢地弯腰倒着猫食,又缓慢地扶着腰站起。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撑在灯柱上,看着优雅地吃食的猫咪,舒展开脸上的皱纹,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笑意看着不停晃着头颅的小花猫,自己的头也开始一点一点垂了下去,柔亮的黑发在夜风中不停地拂动着
尼桑带着一身热气,快步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不由地紧了紧。就生怕自己之前说的话,又刺激到笑意了,便紧着眼眸,好是一番左右环顾了后,很快发现阳台上露出来的一点橙色被角。
快步上前,垂眸看着埋在被子里,歪着头,扭着身子,也不嫌姿势难受,就这样睡的香甜人。过于严肃的眸子软了又软,松开手中的网球包,将它靠在墙上。附身,连带被子,一起抱回了床上。
洗漱好的尼桑,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笑意,打开电脑,浏览起邮件,看完一封回复一封。只是看到妈妈的邮件,手指顿了顿,发怔着看着屏幕上的一行行询问自己进展如何的黑字。
尼桑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打上[无事,一切安好,勿念],准备发送时,又迟疑了会,抿了抿嘴,后面又加上句,[原计划为明天去全检,随后准备求婚,牧师都已联系好了,却未曾料想到,戒指早已被笑意发现,计划全被打乱。只能等收回戒指后再做打算,但笑意十分想要由他来向我求婚,我不知如何是好],点击发送。
又取来一沓信纸,敛目想了想,写出了人生中第一封刻板的情书,
[亲爱的笑意,今天是我们正真接纳了彼此后的第一天,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失去了该有的冷静,累坏了你,也让你全身疼痛难忍,以后会很注意的。]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紧紧抱着他;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默默看着他欢乐的侧脸;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回想着他说话时的各种表情及语调;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无法冷静自持,做出预料之外的事;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往往在看到别人做出与你一般的表情时,想起你也这样过;
当我想一个人的时候,会突突地跳跃着心脏,连只靠近他身边,都是非常快乐的。
但现在我已不需要再这样,如同只沉浸在一个人想念中的世界般,寂寞孤单。因为我在想你时,你同样也在想着我,我们属于着彼此,再也没有任何的隔膜。还有,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及信任,现在的我感觉很踏实,很满足,很幸福。最后,期盼着你在将来的每一天,初次睁眼时,都能喊我一声国光。]
你的国光,
no.1
尼桑按了按早已滚烫的脸颊,折好信纸,轻放在笑意的枕边,附身轻啄了下他的嘴唇,掀开被单,取下眼镜,闭眼睡去。
但这一晚,尼桑睡的并不怎么顺遂,睡梦中的笑意,人在沉睡着,身体却能,一旦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后,立马缠了上来,对着自己挨挨蹭蹭,蠕动,吐息。身上的火是越点越旺,差点连自己的理智也要被燃烧殆尽。
笑意每动一下,尼桑就绷紧肌肉,脸色黑沉,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快到凌晨时,许是笑意已经睡的无所知觉了,尼桑才轻轻翻转着身体,将笑意安放在一侧,自己则满脸无奈地看着精神抖擞的小伙伴,吸着气,去了浴室。
带着湿冷气息回来的尼桑,也不准备回被窝了,只取了块毛毯,轻柔地躺在被子上,闭眼睡去。却不料想,过了没多会猛地醒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拿起眼睛戴起,看了下时间,才凌晨2点。
仔细地看了眼笑意,点点头,看来睡的很是香甜,都没有翻身过。不过网社的那群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日本现在的时间大概在早上10点,大家应该在练球的吧?贞治和大石在邮件里都说,最近成绩不错,想要找个机会大家都放松下,准备找个风景优美的沙滩,美好地度假两天。但他们都没有说具体时间,真是太大意了。
摸了摸身上的温度,觉得自己身体的湿冷已全部暖和回来,便掀开了被子重新睡了进去,取下眼镜,闭眼。但尼桑的意识总在浮浮沉沉中,并无法真正入眠,究其原因,依旧是大石和贞治的那封邮件引起的。
在笑意睡梦中翻了个身后,尼桑十分醒神地睁开眼,看了下时间,凌晨2:35分,目光一凌,那些人在认真练球的吗?再也难以入眠尼桑,轻轻掀开被子,并将笑意伸出被子外的手都拢了回去,又轻抚了下他因睡的安然,显得十分眉目疏朗,脸庞柔顺。一个没忍不住,终还是附□,如羽毛点水般亲吻着他的嘴唇。
随后便起床,拿着球拍去了阳台,只有对面的一盏路灯,正透过长方形的玻璃罩,莹莹地亮着白光,一圈光晕下,是几只活不到第二天早上的飞蛾。而昏暗的阳台上,几朵早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