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优秀恍惚,不答反问:你这是去哪儿?
夫人担心二少爷忙的顾不上吃饭,伤了胃,让我送饭去。
他还没吃吗?陶暮染喃喃的念着,也不知道是问还是自说自话,巧夕眼睛一转,正想劝陶暮染送过去,陶暮染却先一步说:我去吧。
巧夕笑着应了,还给他指了路,陶暮染兀自点着头就往哪头走,他步子越走越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瞧见巧夕有兔子似的往大少夫人院儿里去了。
等到了院门口,陶暮染忽然就清醒了,想起自己前半刻还在看书,翻到那几行字,脑子瞬间就乱了,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就想见他一面,连自己不认路都忘了。
这会儿这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了,脑子也清楚了,可心里却乱糟糟的。明明是打好主意的,依仗他讨好他,然后顺势在南方军部找些事做,在为以后谋划。结果,结果倒成了霍苍严迁就顺从自己,那样的一个人,对别人都凉薄无情,对他却百般温柔。
这个世上,谁对他那么好过?除了娘,连陶冶也不曾。
可他的顺应迁就,难保不是为了一时欢愉,毕竟他们还没自己在害怕什么?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最后他都是要走的。
陶暮染暗恨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日子霍苍严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正是因为难以忽视,他才不敢迈出去,才会害怕,怕自己往前走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就像陶业一样。
退与不退,陶暮染看着手中的食盒,还是怯了。转身之际,撞上了谁,抬头看时,陶暮染的心不由的一紧。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那个扰乱他心神的人,自己竟爱上的那个人
怎么来了。明明知道,明明才从嫂子院里赶过来,明明自己心里燃着一把火,却强忍着不说破,就等着给自己回应,就像一个等着发糖的孩子那样执着。
陶暮染咬着下唇愣是不说话。霍苍严笑着接过食盒,给他个台阶下,给我送饭?
嗯
带着陶暮染进屋,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取下手套去捏陶暮染的手,陶暮染躲了躲,没躲过:手怎么那么凉?
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能不凉吗?陶暮染小心的看向霍苍严,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霍苍严倒不急,凑近了问有话说?
陶暮染更紧张了,说话磕磕绊绊的,昨昨晚你回来过?
没有。霍苍严看着一脸惊讶的陶暮染,慢悠悠的说:凌晨四点倒回过,看见又是小猫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在等谁呢?嗯?
霍苍严越凑越近,热气打在陶暮染纤白的脖子上,惹得陶暮染连话都说不出了。
说不出就不说吧,反正接吻是不用说话的。霍苍严从陶暮染的脖子寻上嘴唇,这回他没做引导,陶暮染自己就不自觉的回应了,一点一点,温润**。
等陶暮染脑子里熬着米糊了,霍苍严趁机又问:刚才问你,晚上才等谁?
陶暮染靠在霍苍严的怀里,还喘着气,就在想自己这些天一直都等着谁,是他吧?怎么会不是他呢?明明知道是他,却不想承认。
抬头看着霍苍严,很认真的说:我在等你。说完之后,他只记得霍苍严笑了,笑得很开心,也许他这一辈子都没笑得那么开心过,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一个劲儿的将他往怀里揉。那一刻,他觉得也许自己可以不会像陶业那么惨。
之后,之后霍二少就搬了书房,挤进了房里那个小书房里,下午陶暮染依旧看书,只是身边多了个霍苍严。
等着天灰灰的要见黑时,霍苍严走过来抱着他,陶暮染放了书,问:完了?
嗯霍苍严懒懒的赖在陶暮染的身上,一点刚才对属下冷漠孤傲的样子都不见。
吃饭吧,不早了。
霍苍严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倒说有件事你帮我想想。
陶暮染心中一动,问什么事。
原来是北边起了内讧,自己人冲自己人开了火,霍苍严想乘机联系北边一些动摇的督帅,想问陶暮染的意思,看怎么做最好。
陶暮染想的自然是对症下药,看这些人好什么,就许什么。
霍苍严听着,连眼都没睁一下,又问:那要是他么要的太高,咱们日后不见得给得起呢?
陶暮染转头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我听说霍大帅以前和山匪拜过把子?言外之意,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本就不用那么守信,这种人几好用又好抓把柄,对付起来再简单不过了。
霍苍严听了,笑着就要往陶暮染嘴边凑,陶暮染忙躲过了,玉白的脸带着点暮色说:吃饭吧,我饿了。
再大的事也抵不过媳妇一声饿呀,霍苍严拉着他走到外间,让摆饭,陶暮染自然还是没逃过必须喝一碗鸡汤的命。
饭后,两人早早的洗洗就上床躺着了,陶暮染被圈在霍苍严怀里,不敢动。忽然霍苍严说,刚才提的那件事要让陶暮染去做,陶暮染这才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
见他这个样子,霍苍严笑,怎么了?没自信?
陶暮染点点头,他知道这是非同小可,办起来可不像口头说的那么简单,自己要是搞砸了
霍苍严亲在他的鼻尖上,说:以前来找我谈条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胆小?
那怎么能一样?陶暮染正想反驳,霍苍严已经凑到他的颈窝边嗅着,低低的说:说到这件事,咱们到是先算算账吧,当时你骗我来着。
陶暮染的脑子刚拉响警报,还没来得及反抗,霍苍严已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