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矢亮进藤光喃喃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塔矢亮看着揉着脑袋站在自己面前似乎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巡查,勾起嘴角笑了,然后用进藤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种带着嘲笑的语调说道,大概你忘记了这里不仅仅是你的家,而且是我的家。
这句话似乎听着没那么欠扁。进藤光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自己大脑里产生的这种不大靠谱的想法,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不过却没找到这句话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好吧,那你突然到门口来干嘛。进藤光咂了咂嘴,觉得自己真不该问这个问题,给侦探先生又一次借题发挥的机会。
显而易见
进藤光有点儿绝望地望了一眼天空,默默在心里哀悼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准备听侦探先生一如既往的高速语言攻击。不过,侦探先生不总是进藤光巡查所能预料的。就好像天气预报一样,十天里总有那么两三天不那么准确。
左脚稍微曲着,重心全部放在了右脚,左脚脚踝显然还在作痛。微微仰起头,皱眉,神情从懊悔又突然变成自责最后变成无奈。塔矢亮倒是一反寻常,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如果你觉得脚疼的话,我可以背你,当然我不介意抱你。
额我觉得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自己走。进藤光看了看杵在自己前面绝对不知道什么叫退让的侦探先生,低头叹了一口气,好吧,可以劳驾您扶我进去吗?
听到进藤光这种回答,塔矢亮只是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迂回路线。扫了一眼进藤光,130磅。
进藤光乍一听一头雾水,不过鉴于他们之间的话题是要不要背进藤光才突然反应过来,塔矢亮说的貌似是自己的体重。进藤光有点无奈地扶着额,冲着塔矢亮摆了摆手,虽然不明白你突然之间言简意赅到连主谓宾都省略到底是抽哪门子风,不过,就算我130磅,喂,半个月前我明明是132磅
现在你就是130磅。
兴许是塔矢亮的语气太过于笃定,而且塔矢亮眼这么毒,进藤光在塔矢亮的持续注视下,也变得对自己的体重不是那么肯定起来。好吧进藤光看了一眼塔矢亮,又别过头,别忽悠我了,听着!问题不在于130还是132,问题在于,我进藤光看了一眼悠闲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塔矢亮,是个男人你懂我的意思吧。就算脚疼,被人背着算什么事,这也太丢人,太不了吧。
而且进藤光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杵在这里碍事的话,我应该已经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了,而不是像现在和你加重了你字的语气,像两个树桩一样杵在半路。
看到塔矢亮温顺地点头,进藤光恍然觉得世界似乎还没那么糟,因为原来大侦探先生也是可以交流沟通的?!不过等到塔矢亮直接一把把自己像行李一样扛在肩上然后迈着和往常一样飞快的步子到了客厅,把自己十分轻柔地(进藤光一再认为这是今天最大的错觉)放在自己总是坐的沙发上,进藤光觉得世界还是老样子。
至少,这次没有被过肩摔,是个好现象。
看着侦探先生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优雅地落座,然后状似随意地翻阅一本很厚的书,进藤光识相地选择了不和非常人一般见识。放松身心让自己深深陷入了软软的沙发里,进藤光瞥了一眼似乎是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和还冒着热气的水果茶,然后随手拣了一份报纸,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大概是白天太过刺激和紧张,一放松下来之后,进藤光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分外的沉重。而且屋子里的室温刚刚好,沙发的靠垫也非常舒服进藤光最后的意识就停留在茶杯上空缓缓盘旋然后消散的水汽上。
看到抓着报纸睡死了的进藤光,塔矢亮缓缓合上手中的书,极其轻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进藤光的身前,略微垂着头看着小巡查金色的刘海随着他睡觉时鼻子吐出的气流一颤一颤。时间似乎还早,塔矢亮微微垂了垂眸,眼神在进藤光身上转了个圈然后在他的左脚踝处稍微停留了一下。
左脚踝中度扭伤,脖子和面颊有三处明显的擦伤。塔矢亮在客厅里无声地兜了个圈,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睡着之后十分温驯的小巡查。掏出手机飞快地给绪方精次发了一条简讯:如果你所说的会妥善处理就是让和谷义高这个进警视厅三年零五个月还仍旧是巡查的人去帮倒忙的话,我觉得你似乎没有合适的立场来指责我没再跟着那个蠢得没救的贩毒小子,毕竟以他的体型和过分的自信就算是和谷这样的人去跟也完全不用担心跟丢。更何况继续跟踪全然是没有必要的,瞎子都能从他的鞋带打结的方式就能看出来他究竟怎么把毒品运出国内的。
绪方精次收到简讯后无奈地对塔矢行洋道了声抱歉,有些无奈地看着争先恐后从自己的收件箱里跳出来的未读简讯。头一次觉得同时惹毛了藤原佐为和自家可爱的小师弟似乎并不是那么有趣的一件事。不过,想到塔矢亮昨天深夜竟然破天荒答应帮警视厅找出一直没查到的毒品交易地点,绪方精次就识趣地不再逗弄自家智商一流,情商普通的小师弟,而是直接拨号给塔矢亮。
电话不到一秒就被挂断,绪方精次诧异地看了眼被断的电话,就看到一条简讯从自己的手机里蹦了出来:这个男人有过超过五年的临海工作经历,从他给鞋子打结的方式来看。但他现在很明显是个办公室的小文员,从他的袖口就能看出来。为什么你们没有查到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