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取了来,然后混着你心头血,应该能救你的母亲,只是这也是个偏方,不一定会成功。郎中道是也无奈,于是就说出了一个方子。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些割肉救母什么的故事,早已经深入人心了,少年没做多想就收拾了包袱准备出发,之后他的母亲还卧病在床,他请了隔壁的婶婶帮自己看顾一下自己母亲,又将自己家里大部分的粮食给了对方,自己则带了一些粗粮就出门了。
那郎中指的山看着不远,走起来却花了少年一个月的功夫,这一个月他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这山脚。池宸指了指自己跟贾环刚刚爬过的路,然后又指了指上头:而终点就在前面不远处。
贾环听说地方不远,就来了兴致,跟着池宸要比谁比较快:要是我先到,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都必须做到,要是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当然,不管什么,我都会做到。
贾环说话没经心,对于他来说,像池宸这样类似于兄弟的人,肯定不会为难自己的,他这样想着就跟池宸做了这样的决定,结果正合了池宸的心意。
他偏头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落叶,然后看着贾环道:阿弟先走。
好嘞!贾环嘿嘿一笑,就开始拼命往上爬,而池宸则是不近不远地一直缀在贾环身后。
少年很努力地爬着山,他的包裹里已经没有任何的食物了,他每日只能挖着路边的树皮充饥,偶尔会有一些冻死的小动物,幸好他会生火,所以才能熬过寒冷的夜晚。
目的地很近了,少年都已经到了山脚了,他的手指抓着树枝,慢慢地攀爬着,山上并没有什么路,所以出入都需要少年手里的那把镰刀来割去野草。
慢慢地他就爬到了当初郎中手指的那个位置。
哇,好漂亮啊。贾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一大圈的桃树中间绕着一座竹屋,竹屋前头居然还有溪水潺潺,偶尔传来叮叮咚咚的来自大自然的音乐,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想起了自己跟池宸的约定,想起跟在自己身后的池宸,他得意地回头,想要对方实现赌约,却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
哎他的笑容停留在脸上,之后就是满满的郁闷:人呢。
阿弟,你好像有些慢。原本以为没人的竹屋里头居然走出来了一个人,仔细一看果然是池宸,贾环郁闷地想要回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后冲到自己之前的,努力回忆了一阵,啧啧嘴,应该是自己对着桃花赞叹的时候吧。
你耍赖了!肯定是!贾环哼了一声。
池宸双手拢到了袖口,脸上一本正经:若是阿弟不想承认,也是没关系的,反正不过是玩玩么。他说得轻描淡写,不过却戳中了贾环的心思。
贾环顿时苦了一张脸:算啦我输了就我输了,你说吧,有什么要求,我怕痛怕冷,怕苦,反正要是你说的要求我不能完成,你就别指望我兑现承诺了。
池宸哦了一声,点点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平日伺候的几个人都各自分散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池宸带着贾环往四周走了走,到了东面,贾环忽然发现这座山他其实是来过的。
当时跟着彭将军他们就是在这东面的山脚这边,原本说好爬山的,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愣是在山脚处住了好几天。贾环叹了口气,旁人一直觉得他是彭将军等人的心腹,其实仔细想想,彭涞跟着江淹已经在军中混了十多年了,再怎么都不可能越过之前的生死之交,他跟曾百家估计也就是掩人耳目的挡箭牌罢了。
他们的心思哪里是你能知道的呢,除了我又有谁能真心实意对你呢。池宸估摸着自己阿弟应该是有些伤心,便偷偷摸摸地抚上贾环的背,小心地拍了拍。
贾环点点头,连血亲都不一定是真心,更何况没有任何关系的旁人,说起来也就是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罢了,若不是当初彭涞手里实在没人,要不是自己知道楚江的事情,估计如今这些事情都会大不同了。
如果说自己跟那些朋友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的话,那么自己跟池宸的关系,就更奇怪了吧。贾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池宸,池宸看着贾环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对方知道,还是期待对方不知道。但是一份感情的付出总是希望对方有所回应的,而不管怎么说,如今自己虽然没有在言语上表述过什么,但是肢体接触上,池宸一直认为贾环是接受的。
你在想什么?池宸觉得还是自己先开口会比较好一些,于是他就开口了。
贾环眯着眼睛认真地看着池宸: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池宸笑笑,无所谓地道:有什么,你问呗。
贾环微微凑近了一些:你是不是是不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自己本身对于同性之间一直认为是哥们情谊,哪怕之前池宸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他都认为是对方不小心,无意识做出来的。
池宸一手摸到了贾环耳边,轻轻地揉了揉:是不是喜欢你,是不是要跟你在一起,是不是要跟你共享鱼水之欢?没错,我很想,非常想!
贾环看着池宸,缓缓地吸了一口冷气,之后憋在了胸口,哪怕胸口涨得闷痛都不愿意呼吸。
太奇怪了,好好的世界观就这样被这个蛇精病打碎了,什么叫做想上床,尼玛,难道这货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