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慎也火了,沉下脸:“这是我的个人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洪鑫垚立时语塞,捏起拳头瞪着他,跺脚:“好!老子他妈没事找抽,老子稀罕管你的破事!”
转过身,拔腿就走。越走越快,终于飞跑起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觉满腔愤懑怒火无处发泄,偏还夹着莫名其妙的委屈。直跑到气喘吁吁,又踹倒街边两个垃圾桶,才慢慢平息下来,拦住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手机响了,看一眼,是书呆子,直接摁掉。不一会儿又响,这回却是条短消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个信。”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哼一声,直接删掉。眼前却忽然浮现出方书呆最后说话的样子,惨白着脸捂住胸膛,那一跤十有八九撞到了伤口。心里就像扎了根钉子,一阵尖锐撕扯的痛。
洪鑫垚觉得自己简直至贱无敌了,郁闷到恨不得要爆。这样强烈复杂的情绪,回避不了,发泄不尽,整理不清,他阴沉沉地回到家里,反锁房门,躺在床上,历史书盖住了脸,头一回像琢磨人生中有限的其他难题一样,细细琢磨起方书呆来。
卫德礼走的那天方思慎有课,没能去送,心情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