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在听完我的述说后,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但却没点燃。他若有所思地问我:“你们和德国人已打了两年,想必已积累不少的宝贵经验。而我们刚和德国人开战不久,很需要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不知道您能对我们说点什么吗?”
对巴顿的请求,我没有拒绝,毕竟苏联和美国是盟友。他们每多消灭一个敌人,我方所承受的压力就会减弱一些。于是我非常爽快地将自己在战场上所积累的宝贵经验传授给巴顿:“德军的进攻有如下特点:首先,他们进攻前的准备工作充分,一贯已军官乘坦克、飞机照相及侦察小分队活动等手段查明我军的防御情况。他们的主要进攻地段,通常会选在公路开阔地区及我军各部的结合部位。他们善于对我军的防御部队实施迂回包围,对公路两侧的防御要点及制高点进行反复争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们常常实施连续的、梯次的突击,当第一梯队进攻未成功时,第二梯队则进行继续突击。使我军防御部队没有喘息的机会,伤亡直线上升,达到一举攻占我军阵地的目的。但在我军阵地撕开突破口以后,会采取齐头并进、稳扎稳打的战术,来扩大和巩固占领阵地。
……攻击前,会有炮兵观测员对即将攻击的目标进行标定,以备炮火准备时,施以突然而准确的炮击。攻击时一般先以空军进行轰炸。接着用远处炮兵轰击,以达到破坏我军前沿工事。与压制防御纵深的预备队及炮兵阵地,大量杀伤我军有生力量的目地,然后掩护步兵进行多路的连续冲锋。如果进攻失败,敌人会将部队后撤至100公尺以外,迅速地用猛烈的炮火对我们的阵地进行火力急袭,然后再行攻击……
……进攻时。德军坦克一般会在我军前沿300到500公尺处占据有利地形,对我方阵地上的火力点进行瞄准射击,摧毁我前沿火力点,然后配合步兵向我军侧后迂回……
……敌人对我我军之防御纵深、交通要道,多以空军、炮兵轮番封锁。特别是夜间更为烟妹,以破坏我军调整部署,切断我军之后勤补给及伤员的转运……”
马歇尔和巴顿边记录边不时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样的经验对我军真是太有用处了。”
我说完后,感到口干舌燥,端着面前的咖啡杯想再喝一口时,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咖啡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喝光了。正当我在犹豫是否请马歇尔叫人再给我送一杯咖啡的时候,一名年轻的金发女参谋款款走到了我的面前,将一杯热腾腾地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同时还用生硬的俄语说了声:“咖啡,您请!”
虽然她的语法不正确,但我却没有去纠正她,而是冲她微笑着用英语说了声“谢谢”。
就在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时,忽然又听到马歇尔说:“奥夏宁娜将军,我们和英国的部队正在非洲开展‘突尼斯战役’,您看能否给我们分析一下接下来的战役进展情况吗?”
我被他的这句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刚刚送咖啡的美女参谋连忙过来帮我拍背。等我不再咳嗽以后,女参谋才转身离开。我抬头看着马歇尔,心里对他这种“得陇望蜀”的表现很不满意,为他们提供“霸王计划”的最终版本,都已是帮他们开挂了。如果还要再在“突尼斯战役”里指点他们,让他们顺风顺水地干掉了德国人和意大利人,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如果英美的实力比历史上更加强大的话,苏联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抱着不再为美方出谋划策的心理,我果断地拒绝说:“对不起,参谋长阁下,‘突尼斯战役’是由贵国的艾森豪威尔将军指挥的,我相信以他的指挥能力,一定可以指挥英美联军彻底击败德意联军的。”
虽然遭到了我的拒绝,但马歇尔还是不甘心地问:“您觉得我们的这次战役能取得什么样的结果?”
从马歇尔的话中,我听出他有测试我能力的成分在其中,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诺曼底登陆是多大重要的一个绝密计划,虽然我刚刚说得头头是道,但很多细节方面的问题,还要做进一步推敲,才能最后订下来。而我的话可信度有多高,则取决于我如何评价“突尼斯战役”。
我想了想,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参谋长阁下,由于德国和意大利军队在斯大林格勒城下被歼和苏联红军在几乎整个苏德战场展开冬季攻势所形成军事政治总形势,以及盟军在兵力上所占的巨大优势,为迅速歼灭突尼斯之敌和结束整个北非战局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盟军一旦攻占了地中海的整个北非沿岸,那么便能保障地中海的交通线安全,并为进攻西西里岛和亚平宁半岛创造有利条件。通过这次战役,英美联军可以获得实施大规模进攻战役并突破敌人预设防御阵地的经验,为将来开辟第二战场时的登陆作战奠定良好的基础。”
“您觉得我们在什么时候结束这个战役,是最合适的?”马歇尔继续问道。
我联想到历史上英美联军因为一再拖延结束“突尼斯战役”的时间,使德国方面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得以继续毫无阻碍地从西方向苏德战场调遣预备队。想到这里,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最理想的状态,战役应在本月中旬结束,并做出继续向西西里岛或者亚平宁半岛进攻的态势,使德国人不敢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