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季诺夫疑惑不解地问:“丽达,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是听谁说的?是朱可夫元帅吗?”
“不是的,人民委员同志。这件事情我不是听朱可夫元帅说的。”我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的华西列夫斯基,心说这位向我提供信息的人,肯定是不能出卖的,便笑呵呵地对着话筒说:“反正我有我的途径来了解这事,不知道您能不能照顾近卫第6集团军一下,把这批新式装备优先补充给我们,您总不能让近卫军战士的手里拿着连普通部队都不如的装备吧?那样的话,他们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法西斯侵略者,就算表现得再勇敢,也会付出重大的牺牲。”
也就是我和乌斯季诺夫的关系比较友好,有些话我才干这么肆无忌惮地说,换了别的人,没准会因为我说了近卫军战士装备不行,和可能付出重大牺牲这的话而上纲上线,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乌斯季诺夫听了我的话以后,又沉默了一阵,方才语气严肃地说:“丽达,你我的交情不错,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我能支配的步兵轻武器,是三万支卡拉什尼科夫步枪。但全给你肯定是不行的,有位我以前的老朋友,如今他在布良斯克方面军担任副司令员职务,此刻他就等在外面的会客厅,也是冲着这批武器装备来的。”
我听完乌斯季诺夫的这几句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对方不光是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级别比我高不说,而且还是乌斯季诺夫的老朋友,看来这批武器要泡汤。想到这里,我立即恳求乌斯季诺夫说:“人民委员同志,能让我和这位副司令员同志谈谈吗?就算这批武器不能全部给我们,但分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给我们也行啊?”
“丽达。你稍等一下,不要挂断电话。”乌斯季诺夫说完,我就听到他好像拿起了旁边的另外一部电话,并对着话筒说:“喂。请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同志进来。”
片刻之后,我先是听到了门响了一下,接着又听到椅子响动的声音,似乎是乌斯季诺夫站起了身。很快就听到了乌斯季诺夫爽朗的笑声:“亲爱的伊万.伊万诺维奇,你好。很高兴看着你还活着。”
“人民委员同志,”随后响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借用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能打死我的子弹,还没有造出来呢。’”
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不禁为之一动,心说这句话好熟,好像是我说过的,而且说话这人的声音,我也似乎听到过,莫非又是我认识的哪位将军?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了我的名字:“我的将军同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引用的这句话,应该是我军唯一的女将军奥夏宁娜同志说的吧?”
乌斯季诺夫的话,让对方惊讶不已,他迟疑了片刻,才回答说:“没错,亲爱的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这句话的确是奥夏宁娜曾经说过的,她正是我的好朋友。”
这位不知名将军的话,让我惊诧不已。听他的语气,似乎和我还挺熟悉的,可是我仔细想了一遍,真的想不起哪位自己熟悉的将军。会担任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
没等我想出答案,便听到乌斯季诺夫又说:“你刚刚在外面时,我正在和奥夏宁娜通电话,她也想要你们方面军想要的那些武器。老伙计,要不你和她谈谈,你们两人私下商议如何分配这批新式突击步枪?”
那位将军沉默了一下。最后很干脆地答应了:“好吧,让我来和丽达聊聊。”
“喂,丽达,你还在吗?”听筒里传出的乌斯季诺夫的声音显得更加清晰,显然他重新拿起了话筒。
“在在在,人民委员同志,我在!”听到乌斯季诺夫的声音,我慌忙回答道。
“是这样的,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同志想和你谈谈,”乌斯季诺夫听到我回答的声音后,接着说道:“他说他是你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们可以达成双方都满意的协议。”然后乌斯季诺夫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显然是正把话筒递给那位将军,因为我还听他说了句,“请吧,将军同志,丽达在线上等着你呢。”
将军接过话筒后,喂了一声。
听着这个似曾熟悉的声音,我却始终想不起对方是谁,只好含糊地说了句:“您好!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后,呵呵地笑着说:“怎么了,丽达,到了将军以后,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竭力地回想这个熟悉的声音,把自己的斯大林格勒战役时认识的将军都想了一遍,不过不管是崔可夫、罗季姆采夫还是柳德尼科夫,都无法和这位说话的将军对上号,况且以他们的级别,还没有自己当方面军的副司令员。此刻我真讨厌俄罗斯人的名字,都是由本名、父名还有姓氏组成,平时大家都用姓氏称呼对方,但在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间,则用本名和父名来称呼。刚刚乌斯季诺夫称呼他时,用的就是亲切的称呼,以至于让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实在想不起,我只好苦笑着回答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实在听不出您的声音。请问您是?”
“丽达,你怎么了,难道离开了列宁格勒,你就忘记我了吗?”对方提高了嗓门,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成为了集团军司令员以后,就不再需要我费久宁斯基了?”
“费久宁斯基将军?!”对方的话让我太意外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