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战斗,虽然我们取得了大胜,但部队的伤亡不小,步兵第375师伤亡过半,急需得到补充。”由于我想到莫斯卡连科的第40集团军今天曾经强渡了第聂伯河,部队的伤亡肯定小不了,如果我不抢先向瓦图京提出补充兵员的事情,那么方面军就会把新兵补充给第40集团军,“所以我希望能在这两天,就对该师进行整补。”
“两天的时间有点太紧了。”瓦图京听到我的这个请求,有些为难地说:“况且我们方面军经过了连番作战,各部队的伤亡都不小,都需要进行补充,所以只有慢慢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然后象下定了决心似的对我说,“你放心吧,我在一周内,一定给你补充不少于五千人的新兵。”
本来我还在想瓦图京看到我们集团军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没准一高兴,就直接宣布给我们补充一万人。谁知他只肯定给五千人,而且还有一周以后才能给,存在的变数太大了。我在失望之余,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大将同志,既然您这么说,我就耐心地等待您给我们补充的兵员。”
我放下电话,愁眉苦脸地对奇斯佳科夫他们说:“各位指挥员同志,今天卢金师的伤亡情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本来想让方面军司令部尽快给我们补充一批兵员,然后我就全部安置到步兵第375师里去。谁知瓦图京大将说最近需要补充兵员的部队太多,至少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对我们进行补充。”
“那可怎么办啊?”别济科夫听完后,也一脸愁容地说:“经过今天这么一仗,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步兵第375师因伤亡太大,几乎已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我们一帮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有人喊报告的声音。“进来!”别济科夫扭头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随着他的喊声,从门外走进了一名指挥员。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派出去执行侦察任务的特拉夫金上尉。我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客套地问:“上尉同志,你回来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特拉夫金回答说:“我执行完侦察任务回来了。”
“侦察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由于我们可以通过电台,随时接收他侦察到的各种情报,所以我这么问,只是出于礼貌随口那么一问。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特拉夫金就使劲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我们侦察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因为电台在渡河时掉进了河里,无法再和司令部进行联系,所以我只能亲自回来向您报告。”
“什么重要的情况?”听到特拉夫金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兴趣,奇斯佳科夫催促道:“上尉同志,快说来听听!”
特拉夫金走进桌边,低头看了一会儿桌上的地图后,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在斯米拉西南方向侦察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战俘营。”
“什么,战俘营?”我听到他所说的单词,差点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要知道只要我们能解放这个战俘营,就能获得兵员上的补充,连忙追问道:“在什么地方?”
特拉夫金指着斯米拉左下角的一个地名,说道:“司令员同志,就在这里斯波拉,有一个大型的战俘营。根据我们询问附近的居民,和审问抓获的俘虏得知,战俘营里有四千多名我军的指战员,他们是在年初的哈尔科夫战役中被俘,分别隶属于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奇斯佳科夫听到这里,顿时喜出望外,他激动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只要我们拿下这个战俘营,就可以将营救出来的指战员编入部队。”
“等一下,副司令员同志。”基里洛夫开口便给奇斯佳科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虽然这个战俘营里有四千多人,但就算我们占领了这里,并将所有人解救了出来,但也不能将他们立即编入部队。”
“为什么?”奇斯佳科夫不解地问道。
“他们这几个月在战俘营里,肯定遭受很多非人待遇,饥饿和疾病,让他们的战斗力大大减弱,这是一个方面。”基里洛夫字斟句酌地说:“更重要的是,根据上级的命令,被营救出来的战俘,必须要经过上级的审查,以防其中潜伏有德国人的奸细。”
奇斯佳科夫听基里洛夫这么一说,顿时幻想破灭,他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喃喃地说道:“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些有战斗经验的战士吧。”
我见屋里再次出现了冷场,连忙出来活跃一下气氛。我先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说得非常有道理,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对指战员们的审查就不必那么严格了。况且他们能在敌人的战俘营里待上半年,都没有屈服,那么久证明他们是合格的战士。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再对他们进行审查的话,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见基里洛夫连连点头,我又转头对奇斯佳科夫说:“副司令员同志,您也别着急。等我们拿下了战俘营后,完全可以将身体健壮的战士编入我们的部队嘛。”
我接下来又问特拉夫金:“上尉,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当地的居民?”
“是的,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