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亥)。”
似乎是思考时的习惯,他每说一句,就会有一个轻点手指的动作,撩拨得周杭心猿意马。他说得慢,周杭趁机握着他的手替自己泄欲,他一手按着许复的腕,一手揽着他的腰,耳边是他微哑的声音,情潮随着他的话语和动作渐渐翻腾。
“唔!”许复说完时,周杭很意外自己居然得到满足了。
咦?这么快吗?还是已经过了很久了?
最后他把一切归罪于许复的诗上:“谁让你作出这样的淫诗来的。”
许复羞愤交加,一脚把人踹下床:“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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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许复笔下未完书(下)
第五幕
许复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了文思枯竭的困境,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几天总是被那个纨绔子弟纠缠着,闹得静不下心来。
原本经过那天晚上,许复是打算再不见那人的。可那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大白天的就来胭脂坊找他,闲得没事拈起他写的小曲儿唱唱。别说,他声音沉郁动听,唱得还不错,有时候许复听着都入了迷。
入迷归入迷,发现新作的进度严重滞后以后,许复脾气上来了,骂道:“叫你别来找我了你听不懂吗!没见过你这么碍事的家伙!”
正捻着他散乱发尾玩的人忽然一顿:“子昀,你嫌我烦么?”
许复烦躁地用毛笔画花了一张纸:“是啊我就是嫌你烦,你在这边我根本没办法写东西!都说男儿志在四方,我看你一表人才的,整日耗在烟花柳巷成何体统!”
周杭听他这么说也怒了:“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不想听我教训就走!”
“走就走,谁稀罕!”
周杭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即摔门而出。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许复提起笔怔忡半晌,竟是一个字也没有写下去,墨汁滴在宣纸上,晕了好大一团污迹。
浑浑噩噩地挨到傍晚,他仍是只字未写,干脆扔下纸笔,到楼下找几个姐姐陪他喝酒。
周杭回客栈堵了一会儿气,越想越不甘心,心说今晚再去戏弄他一下好了,反正只要肯砸钱,那酸书生还不是会乖乖服侍他。
想到这里他再度去了胭脂坊,随行的侍从们都很惊讶,王爷从来没在一个地方流连这么久,这是遇到什么天仙似的美人,把王爷迷成这样?
周杭刚到胭脂坊的门口,就见许复坐在厅堂里,桌上珍馐酒水一应俱全,还有两个姑娘服侍着,一个挑着他的下巴,一个给他劝着酒。
周杭登时什么兴致也没了,啐了句“急色鬼”,也不理热情招呼他的鲤儿,掉头就走。
到别家酒楼喝了场闷酒,周杭有些微醺,也不知怎么搞的,又回到了胭脂坊附近,刚巧看见许复晃着步子出来,走进了一条幽深小巷。
周杭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巷子残破阴冷,里头住着些野妓,姿色平庸价钱低廉,周杭本以为许复还要做什么龌龊勾当,火气更是蹭蹭往上涨,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是回了自己家。
堂堂王爷就这么偷偷摸摸地溜进别人院子里,隐在树后望着屋内的灯火发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偏就是不想走。肯定是醉糊涂了,他想。
夏夜闷热,屋里的人大概是热得难受,推开了点窗户。
周杭看见那人脱了外袍,中衣也凌乱地敞着,露出大片粉白的胸膛,周杭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奇怪了,这人是个男人,长相也没多么倾国倾城,怎么就这么对他胃口呢。
“好啦,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正当周杭发懵时,屋内忽然传来许复温和的声音,“跟了我一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打劫,进屋来吧,屋里有冰。”
周杭俊脸一红,咳了一声进屋。
许复见他满脑门的汗珠,给他盛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呐,喝点吧。”
周杭接过汤碗,不做声,还是一副赌气的模样。
许复叹了口气:“最近我火气大,就煮了点汤水降火。白天的事……是我说话不知分寸,这碗汤就当我赔罪可好?”
“不,不要紧。”周杭抬头,见他目光温润,映着点点光华,像是沁入人心的凉水,当真是什么火气都给浇灭了。又见他锁骨处几颗汗珠滚下,目光随之落到了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上,周杭觉得鼻内温热,随手一抹竟是流了鼻血。
许复扑哧笑道:“看来你也是上火了,咱俩这顿拌嘴真不该。”
说着他拿湿布巾轻轻给他擦了血迹:“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跟你聊天也很有趣,哎,反正我这几天都无心写作,陪你聊聊也无妨。”
周杭按着湿布巾,手指无意间碰到许复细白滑嫩的手腕,心里又是一颤。此时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醒醒酒,打醒那一堆糊涂心思。
“不用,你不用管我,我喜欢看你的书,也喜欢看你写书的样子。我答应你,只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书,再不吵你了。”
“那……好吧。”
旁边有个人看着,按理说多半写不出什么来,这次却是个例外,许复居然下笔如有神。
而在一旁无所事事喝着绿豆汤的人,鼻血滴到碗里也不自知。
冰凉碧绿的汤水里,融开了今夜两人的热度。
第六幕
之后的半个月,许复蹭不到胭脂坊的厢房,周杭也不再去胭脂坊找他。两人每日在许复家里碰面,一个怡然创作,一个乐得清闲。
“